第59章 学子交流(1 / 2)

转眼又到了盛夏,这个夏天并只是有蝉鸣蛙叫,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墨橙菲、良丁常、曹岩岳还有孟怀度兄妹,总共五个人每日清晨都会齐齐跑去粱公府,据说是在粱公府里进学。

一时间,曾经就投过拜帖的人家,又一次掀起了投放拜帖的浪潮,各家各户与梁水年纪相仿的人太多,随便挑几个优秀子嗣,去和粱公府搭上关系,都会对他们家族的未来有莫大的好处。

他们把子嗣的未来看成了分散投资,一个子嗣搭上一个高官贵人,那么他们家族未来绝对会兴旺,这样的想法很荒谬,但各家各户都是这么盘算的。

只不过,梁水从未接受过任何人的拜帖,粱公府里,算上梁寒和梁水自己就七个人,识文断字和算术为主体,基础物理化学为辅,一个月下来几个人才刚刚适应了梁水的授学方式。

颠覆传统的摇头晃脑,时而说故事,时而打比方,趣味生动的分享知识,让这些孩子的学习从来没有厌烦过,加上偶尔弄个小物理体验,搭配个化学实验宛如变戏法的神奇效果,令他们深深的被梁水授学所吸引,同时学习的热情更高了。

曾经只顾着吃喝玩乐的良丁常,也收了性子,每日下午回到自己家中,照旧抱着竹简钻研,而孟怀度经常把物理撞击角度一词挂在嘴边,回家习武时,经常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角度、力度、杠杆原理手臂翘手掌压,弄的孟家那些孩子,都以为怀度入魔了。

最乖巧的墨橙菲,他父亲服用了梁水给的药,断了吸入那些毒药后,在第三天便醒了,起初是迷迷糊糊,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持续服药的身子在快速康复,见到自己女儿已经变大,身为‘失职’父亲的关爱就更多了,因为墨家的文化底蕴很深,得知自己的女儿每日到外面去进学,墨橙菲的父亲很反对,但当墨橙菲出了两道数学题目,由他父亲和母亲一起解答,竟然用了两日都没有个准确的答案,至此墨橙菲去粱公府进学,再也没有什么阻拦。

当然对于墨老爷子的事情,墨橙菲的父亲还是有点伤神,虽然没有问斩,也没有多牵连一个家人,但墨老爷子身体孱弱,在大牢里也是不妥。

新调任晋海县的县令,深知晋海县这里没有曾经角县优异的税收政绩,只有公正严明处事才能博得百姓的拥护,所以对谁都可以说是不客气的公断,但对于梁水那是百般听从,他能高升,还是依仗着梁水的产业贡献,否则,他一辈子只能窝在角县绝对没有出头之日。

为了墨橙菲能安心进学,同时也算是化解与墨家的纠葛,梁水给新县令送了点礼物,让墨老爷子每隔五日被衙差带回墨家生活两日,然后再返回大牢,一个老爷子,半只脚都迈进了棺材,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而且他若是跑了,置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于何地?

这也就是梁水说服新县令的理由,同时墨家也拿出了一点诚意,给新县令配了几个师爷,组成了一个师爷班,但凡新县令有任何政令发布,师爷班都会加班加点的把政令发布出去,确保第一时间让全县知悉,如此使得新县令感到如鱼得水的满足。

另外最有意思的是七岁年纪的曹岩岳,在粱公府学了二十多天的时候,他爹醉酒,他趁机跑去翻家里买卖的账本,一夜找出来几十个错误,他爹不信,酒醒之后找了外面五个账房进行核对,结果,还真错了不少。

打那之后,曹岩岳上午学了什么,下午回家当老师教他爹,说起来很滑稽,但这个事情,确实帮他们曹家挽回了不少损失,买卖做错了账目,要么亏钱,要么下面的人把多出来的钱自收囊中,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曹家的损失,所以账目很关键,他爹也很上心。

平静的度过了一个月之后,一天粱公府收到了县学,也就是同晋国官办学堂的‘挑战!’而挑战的用词很委婉,名曰学子交流。

挑战的方式很有意思,文比或武比,这武比不是动武比试,是当着外界百姓等人公开比试的意思;而文比就是互相出题,然后大家并不碰面,也不在众人面前出现,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把答案交给对方,谁输谁赢都不丢脸。但武比就很粗暴,不仅双方要见面,而且要在一个公开场合,有许多不相干的人围观之下比试,赢了自然是名声大噪,输了那就是无地自容。

收到挑战,‘战书’被良丁常几人轮流传阅,仅仅学了一个月,如何比?这是除了梁水之外的孩子们,最没底气的回答。

而梁水,则是摇着折扇,“你们也不要这么丧气,先文比一次,看看对方有没有让我们费神去武比的资格,题目我出好了,刚才已经让易横送去了,稍后,应该也会收到他们的题目。”

“啊?!你也能参加?”良丁常吃惊的问道,但问完之后,随即脸上堆满了坏笑,“早知道你也能参加,就拉着他们武比,让县学里那一群叔伯们认清自己,他们都是学渣!”

良丁常喊人家叔伯,并不是尊称更不是嘲讽,是论年纪来说,确实可以喊他们叔伯,县学里年龄最小的十八岁,而且只有一人,年龄在二十岁之下的仅仅三个人,其余的人年龄都是二三十岁。

之所以如此的岁数,那还是因为同晋国县学的门道很奇葩,虽然所学的知识是小儿科的玩意,但入学的规矩很有讲究,像高考一样,一般人考不进去,能考进去的人,也都是在家自学十几载光阴的‘老学者’。

而那些人为什么花费那么久,都要靠近县学里呢?这就要说道同晋国官员的来处,只有县学里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每三年一次的京考,不是县学的学子,便要先通过了县学考试,获得了县学批准才可以拥有京考的资格。

每三年一次的京考都是国家级别的大热门,先不说考的如何,想踏进考场都是有一定难度的,若不参加县学不进县学学堂,即使学术再好,县学都不会给你京考资格,如此这般也是为了县学学堂里的那些学子们,能少去几个竞争对手,多一点考入官场的机会,便利总要留给自己人,所以想入官场,想踏入京考的考场就必须要参加县学,或者挂名于某个县的县学学堂。

再则,如果某个县城的县学学子京考成绩优秀,那么朝堂都会大肆宣扬而且还有金钱的奖励,县学收了朝堂的好处,在民间也会得到极大的美名,此后许多异地学子会暮名而来,增加县学的名望之余,也多了更多的学费收入,可谓一招成名,多方收益。

晋海县的县学,就属于成功的县学,上次京考也就是两年前,七十位学子赴京,十三人考入官场,这个成绩在同晋国县学圈子里是大大的好成绩,于是乎,县学夫子心性高涨,飘飘然的藐视一切学堂,而学堂里的学子,因能入晋海县学堂而骄傲,而且这个骄傲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前不久富人宅半城闹出来粱公府授学之事,七转八转的传到了县学之人的耳朵里,夫子碍于梁王的地位没敢出头,仅仅挑唆学子,像粱公府发出挑战。

这不,易横去回话,应了文比之说的同时,把梁水出的题目也交给了对方,梁水给的题目不是教导良丁常他们的,而是梁水自己已经学到了多深的题目,二元二次方程。

易横把题目给了夫子后,随口调侃了一句:“粱公府里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七岁,这些题目他们能解答,应该不难,所以给你们三日时间,第一日能答出算八成满意,第二日答出六成满意,第三日才答出仅一成满意!”

这个满意宛如评分,比如分值最高为十分,八成满意就是八分,依次类推,双方可以自己制定类似的评分,用于衡量比试的结果。

此时乃是盛夏,是每年最炎热天气的开始,晋海县的县学条件只能说是一般,一个占地颇大廊坊,只有屋顶没有墙壁,廊坊之下摆放了百来张案几,每个学子端正的跪坐在案几之后,同时双眼盯着来送题目的易横。

听到易横颇有讽刺的话语,谁也想不到梁公府里豪门大户的孩子,竟然用算术的问题来刁难他们,而且还带着浓郁的藐视姿态,于是乎学堂里有个学子不服,拍案而起大声的质问道:“如何才能十成满意?!”

易横莞尔一笑,不慌不忙的回道:“当场,三百个呼吸的时间,你要作答吗?我可以在此等候。”

面前百个来学子,被易横激怒了,面红耳赤,满腔的怒火像是要咆哮的雄狮,他们身为学子,在任何一处都是被人尊敬有加的对待,何曾遇到如此的藐视,若不是因为夫子在场,他们绝对要把案几都给掀翻掉,再以群舌围攻易横,将易横说的无处容身方解他们心中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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