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门和神婆门的六人,梁水送了他们六匹马,还有一些角庄的商货,像是旅游返程一样,每个人的背上都是满满一大包裹,尤其是巫自苳,身后的东西比别人多了一背,对,就是背,比别人多背了一个后背的东西!即使很吃力的背着,她也没有要舍弃的意思,甚至别的同门要帮忙分担一些,她都不愿意给,那意思是她的东西,她自己保管。
送别了两个门派的东启国人,师爷才慢悠悠的开口说了东启国的江湖,“神相门和神婆门,虽说是江湖人,但历来东启国江湖纷争,又或者是南侯国的内乱纷扰,无论是什么势力想请两个门派助阵,皆是无果,这两个门派,不与江湖人为伍,只对危难的百姓出手,救死扶伤,可谓是一介善者,更是江湖人眼里的另类,能结实也算是一种缘分,徒儿,你做的很对。”
“师父,他们的医术能达到什么层次?”梁水好奇的问道。
“呵呵,对于这两个门派,老夫也只是有所耳闻,神相门的人善于用银针刺穴位,再加药物为辅医治,神婆门则是主攻用药,两个门派除了救助百姓,偶尔也会对一些豪门大户收取重金后出手,其次,他们门派内的弟子,一些年纪过了三十未能入选长老的人,都会被门派分配到各个国家的大城镇开设医馆,算是一门收钱治病的买卖。”
“江湖人终究也在江湖,无论他们两个门派再如何另类,终究逃不开金银,呃...对了师父,梁王一大家人,已经在路上了,不出二十天,可能就会到晋海县了。”梁水想起了今晨收到的护卫禀报。
“梁王?一大家人都来了?”师爷有点紧张,即使皇帝出行,他都不会畏惧什么,可梁王是梁水的家眷,万一被人识破,绝对不是小事。
看着师爷一脸紧张的样子,梁水笑了,“师父,放心吧,易横之前都说了,我的面相连易田都没看出端倪,照此,我的面相不会有问题的,况且,每个人从六七岁到十一岁面容都会有变化,再说了,徒儿的样子似乎不丑,嘿嘿。”
“嗯嗯嗯!徒儿帅气,哈哈,不过呢,切记小心提防!一家人都来,是非肯定不少,切记小心处事!”师爷对梁水放心,但还是小心叮嘱了一番。
梁水明白师爷的心意,便没有开口只是点头。
角庄,五日后一匹来自京城的禁卫军,突然到访,看着来人的衣着并非是官员又或者是士兵,可抬手便出示了一块令牌,孟老爷子几十载军武生涯仅见过一次的军急令牌。
随后,来人被孟老爷子亲自领进角庄城内,在县衙里好生招待着茶水,而整个过程,孟老爷子和来人并未说话。
待梁水赶来,看到孟老爷子站立在县衙公堂的门口,狐疑的问道:“孟老爷子,何人需要您这么庄重?”
孟老爷子一脸凝重的说道:“老夫戎马一生,虽未得什么大将之名,也有幸见过一次军急令牌!持令牌者,必须得到军武保护,护得周全,哪怕是身死万丈深渊,吾等也不可迟疑!”
“军急令牌?”梁水不在乎令牌的功能,却第一时间想到了海军兵营的情况,也没理会孟老爷子,径直走了进去。
孟老爷子跟随了两步,早已在公堂里等待的那人,对着孟老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莫要跟来,于是孟老爷子又回到了公堂门口,像是门卫一样,挺胸站立。
而梁水,对着来人拱手问道:“敢问,可是海军兵营之事?”
岂料,在梁水问完之后,那人并没开口,反而先动手,对着梁水脖颈便抓了过来。
梁水的内心深感意外,但常年练习身法,对突发的情况还是有应对的能力,身子向后暴退,同时右手对着那人伸来的手臂向上挑拨。
以梁水十一岁的年纪,有如此的反应已是难得,而快速反应的同时,也没有机会蓄力格挡,可那人的手臂触碰到梁水右手时,那更猛的力道顿时一股酸麻席卷那人全身。
突然出手的家伙,感受到梁水刚猛的力道之后,也只是略微停顿片刻,左手伸出锁喉不成,趁着被挑拨开的力道,右掌聚集万金力道对着梁水的胸膛打了过来。
要说刚才一招锁喉只是试探,只是对付一个普通人的试探,那么此刻这一掌,就是纯武者的过招,以梁水的年纪和一幅瘦弱的小身板,必须是内修武者,用内功之气才可抵挡这一掌,否则很有可能要了梁水的小命。
幸好,出招的那人猜测是对的,梁水刚刚挑拨完对方一招锁喉,见到右掌来袭,方才已经出招的右手快速回收,以手肘附加全身的内功之气抵挡。
电光火石之间的过招,定格在梁水手肘抵挡对方右掌的那一刻,普通人只感到周围一阵狂风肆虐,而在梁水和那人的眼里,看到了实力相当的内功之气在激烈的碰撞!
突然的过招并没有继续,梁水的手肘和那人的手掌相对之后也就结束了,只是刚才那一击对撞而发出的气浪扩散的很远,站立在公堂门口的孟老爷子什么都没发觉时,被那一股气浪吹出了两米开外,仿佛身后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掌,老爷子向前连踏五步才停了身子,回头看向公堂,恰巧看到梁水二人还在对立。
孟老爷子可从来没想过梁水会武功,此刻他也不管什么军急令牌了,梁水是他们孟家的未来,不能有任何闪失,于是快步冲进公堂。
或许是孟老爷子到来,那人笑呵呵的收了手掌,对着梁水双手抱拳一礼,“梁少主受惊了!”
简单的一句话,听入梁水耳中并没有什么,刚才内功之气碰撞时,面前之人并没有继续出招,而且收招时,也没担心梁水会趁机下杀手,可见面前之人突然出手仅仅是为了试探。
然而这么一番话听到孟老爷子耳中,就有感觉有点荒唐了,说话的家伙自己动手,还说梁水受惊了,刚想开口说叨点什么,便看到梁水抬手打断,“孟老爷子,你别担心,我和此人还有话说。”
梁水的言语虽然很含糊,但孟老爷子听出了梁水说话的气质,隐隐有种上位者的气息,话语的意思他也明白,是叫他在外面继续守着,于是孟老爷子没有在逗留,双手抱拳便退了出去,就在孟老爷子转身朝外走的时候,喳巴喳巴嘴嘀咕着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来什么。
那人看到孟老爷子离开了,僵硬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我家大人说,梁庄主年少,不但聪慧过人,而且还有一身的好武功!在下佩服!方才,仅凭那老将所言的军急令牌便能联想到海军兵营,以梁少主这般年纪,便有了如此聪慧的头脑,恐怕天下绝无第二人!”
“呵呵,还请将军和你家大人说一声,莫要把我会武功之事声张出去!”梁水也猜到对方是试探,可刚才那一掌来的太快,他若不接,即使那人快速收手,他也要在床上至少躺一个月,更有可能落下什么病根,所以既然出手了,那么就干脆和那人说个清楚。
“放心,我家大人早有猜测,只是由我来试探,并不会对外声张,不过在下还是很佩服少主的武功,当真不凡!”
“哎!莫要夸赞,说正事吧!别人到了这里,可不会拿出什么军令来。”梁水听到对方不会暴露他会武功的事情,那么刚才发生的一切便可揭过去了,而且他心里很着急,担心宁帨自己在海军兵营出了事情。
那人不慌不忙的从后背取下一个包裹,然后当着梁水的面,一层层的打开,整个过程中,那人的脸上都是保持着庄重的刚毅,片刻后,递给梁水一个大竹筒。
见到竹筒,梁水叹了口气:“我说,你们军中传消息,不会这么招摇吧?弄个小点不行?”
梁水说着,当场就打开了大竹筒,只不过打开的时候,上手便察觉到了异样,竹筒的盖子,竟然学着奶粉的竹筒,有螺旋纹。
大竹筒内还有一个精致的圆柱形木桶,见到此物出现,梁水顿时看向那人,“敢问,你从何处而来?”
梁水有此一问,是因为木桶是皇帝曾经多次来信专用的信函包装,对于梁水来说可不陌生,可面前之人并不是皇帝的信使,而且还拿着军急令牌又是什么意思?
那人也不墨迹,行了一个军礼对着梁水说道:“卑职身份不便透露,请梁庄主启信,见内情便知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