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梁水、易横、大刀还有孟怀度,似乎都想知道孟怀柔和良丁常的情况,于是都早早的跑来了,本应在其他地方进行的清晨打坐,而今日几人都在县衙大门内打坐修炼。
就在几人还没从打坐中退出的时候,公堂里,孟怀柔和良丁常二人,似乎感觉到了全身被什么东西冲刷过,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改造过了,纷纷从守脉中醒来。
孟怀柔也没多想,伸直了腿竟然就站在了地上,而良丁常,则是像掀开厚重的被子那样,扒拉开身外的砂砾,“呸呸呸~哪来的这么多砂砾?”
一旁的孟怀柔看了一眼良丁常的囧样,一身上下全是砂砾,好像刚才从沙堆里爬出来,咯咯的便笑了。
“笑啥?我说,这守脉是个啥,怎么还用砂子把我埋了?水哥怎么没把你给埋了?!这...这也太欺负人了!”良丁常边清理头发里和衣服上的砂子,便碎叨叨的说着。
“良胖子,要不要来过两招?或者,让我打你几拳?”孟怀柔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身子,身上有许多水,可又不是汗水那样粘糟糟的贴在身上,而是像战士的铠甲贴在皮肤上,不仅很舒服还很有亲切感。
此刻的良丁常,最想去洗洗,哪有空和孟怀柔纠缠,“你呀,自己找个柱子打吧,你胖爷我,要去洗洗!”
“等等!你可知内修是何?”孟怀柔看着满脸憋的胀红的良丁常,还是打算好好教导一番。
“不知!我又没习武,内修外修,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良丁常不以为然要离开。
可刚走了两步,手臂被孟怀柔一把拉扯,力度很大,良丁常下示意的弓箭步迈开,稍微送给了孟怀柔一点力道后,又快速收回手臂,就这么下意识的出招,把孟怀柔拉到了自己怀里。
突然的情况,良丁常都惊呆了,急忙松开搂着孟怀柔的手臂,快速后退,“丁常无心之举,并非要动手,切莫告知家人,否则我爷爷能打断我的腿!”
丝毫没反应过来的良丁常,此时脑子里只记得家规,不能对女人出手,然而孟怀柔却朝着良丁常步步逼近,“死胖子,还说自己没习武,对我不好下手?要么把我哥叫来,你们过两招?!”
“怀度?妹纸莫闹!胖爷我可不敢和他过招,呃...哎西!我怎么说出过招的话呢,胖爷我不会武功!莫要欺负我一个文人!”良丁常此时的脑子,有点浮躁,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你可能还不知道,水哥每日早晨,让我们打坐修炼,而后太极养气,最后晨跑,这一系列都是什么?”孟怀柔说道。
良丁常也好奇,虽然晨跑使得他变轻了一点,起初跑起来很吃力,但这么久坚持下来,丝毫没有感觉到疲劳,现在听着孟怀柔说,梁水这样的安排还有别的意思,于是好奇的问道:“那些都是什么?”
“呵呵,你啊,果然是笨,我哥哥早我们一年多被水哥点开了内修六脉,虽然他没对我说什么,但我能看得出哥哥的认真劲与以往不同,所以前些时间便对我说了,要好好的按照水哥的说法做,今日,你我都点开了内修六脉,我就大方的告诉你,水哥教的打坐修炼和那套吐纳心法,是内修功法!而太极养气是为了让内修得来的内气,在身子里游走全身,虽然我们此前都没点开内修六脉,但日积月累后,体内也经过功法的疏导,即使没有那些内功之气,刚才你下意识的所为,你自己也看到了,身子使力收力,都拿捏的非常好!”
“呃...原来是这样,那水哥为什么不能早点给我们点开什么六脉呢?”良丁常的家里,是晋海县码头的扛把子,好勇斗狠是必须有的,而且是家常便饭!但说起武功,可就稀松平常了,良丁常这个独子,竟然都不知道内修和外修的事情。
孟怀柔也不生气,难得做一次老师,对着良丁常解释道:“内修一途,只有到了十二岁才能被点开内修六脉,提早点开,那个人可能都会被废掉。”
“十二岁,这么说来,只有到了十二岁才能步入内修,那...那我们此前每日早起,练的也没用啊!”良丁常回忆这一两年每日都是在痛苦中早起,那种感觉别提多痛苦,加之此刻孟怀柔的解释,说那些玩意是十二岁之后内修才会用得到练功,良丁常心里莫名的感到憋屈。
“知足吧你!十二岁之前等于是打基础,你们良家祖上有没有高手我不知道,但我们孟家虽历代都是军武之人,可从未出一个内修高手,也就是说,我们遗传的血脉里,根本没有内修的基础,所以水哥在我们十二岁之前让我们练习内修功法,就是提前给我们打一些基础!别不知好歹!”孟怀柔说着气呼呼要走开了。
良丁常想拉住孟怀柔,可又怕被误会是对女人出手,于是只好快步跟了上去,“妹纸,你别生气,我不是说水哥的不是,是我自己懒,每日那么早起,误以为是做无用功,所以...妹纸你别生气,哥承认,我良家爷爷之上都是农夫,我良家有今日,都是我爷爷打拼出来的,若是我良丁常日后能有作为,绝对让我爷爷和老爹好好歇着,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哼!看你懂得孝顺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总之,你一不能对外人说,二要比此前更加卖力更加认真的练功,三,你要记住我们这一切都是水哥给的!”
“你放心,别说你说的这三点了,就算你多加三十点,我都会照办!走,哥请你吃好吃的!”良丁常很会做人,刚才差点得罪孟怀柔,这会儿虽然哄好了,但还是要补偿一下的。
说着,良丁常要走出公堂,当看到公堂外,坐了五个人,顿时脚步就愣住了,“他们...他们今天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里打坐?呃...什么时辰?咦...太阳呢?”
良丁常在公堂门口又碎叨叨说了一通,当初别人给他出的主意减肥,让他多说话少吃饭,于是便练就了他一张碎叨叨的嘴巴。
孟怀柔也走了出来,看到门口打坐的几人之中还有她哥哥,便也停了下来,听到良丁常碎叨叨问什么时辰,也抬头看了看天空,是傍晚?还是清晨?没有见到太阳的影子。
看到孟怀柔也走了出来,良丁常便问了问,“我们不是在做梦吧,你瞧瞧,天上没有太阳,他们奇怪的在这里打坐,而且刚才我...我从沙堆里爬出来,水哥不会乱开玩笑,把我用砂子埋起来的!”
被良丁常说的,孟怀柔也有点感觉像做梦,看着良丁常低头猫着腰似乎在看前面打坐的梁水,而良丁常丰硕的身子,似乎很欠踹,于是...“我踹你一脚,若是疼,就不是做梦!”说完,抬脚卯足了劲,对着良丁常的屁股就踹了过去。
‘哗啦!’像是一盆水泼出去了一样,良丁常感受了到一脚巨力,身子朝一旁被踹飞了起来,足足侧飞出两米才落地,于此同时身上好像被一盆浇过,“呸呸呸~哪儿来的水?”良丁常将盖在头顶的头发撩起来,看着一身宛如落汤鸡的囧样,这又是砂子又是水,绝对是梦!只不过,刚才确实有点疼,但也不是很疼,照理来说,被孟怀柔那个狠丫头踹一脚,应该会很疼才对,此刻良丁常又用手揉揉刚才被踹的部位,似乎不怎么疼。
另一边,孟怀柔刚才踹出去的一脚,可把她自己吓坏了,在瞬间卯足了劲的时候,腿脚边竟然围绕了许多水,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脚还是踹了出去,那些水竟然像是大脚的模样,袭击了良丁常。
良丁常不是踹开的,而且被水给冲开的,孟怀柔一脚抬起时,瞬间形成的水宛如她抬起腿脚形状,只不过比她那纤细的腿粗壮许多,而且轻松就把良丁常那肥硕的身子全部包裹了!
此刻孟怀柔也很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形成水?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有一丝儿水雾在皮肤表面。
“你们俩别好奇了!”梁水从清晨修炼中退了出来,看着二人似乎都被自己吓傻了,想笑,可又怕打扰身后仍旧在打坐修炼的人,于是说着,便走进公堂。
孟怀柔和良丁常见到梁水走进去,便也跟了进去,“水哥,你太不讲究了,干嘛用砂子把我埋了!你看看,这砂子还在!”良丁常指着地面上,一大堆砂子,振振有词的说着。
“你把手伸进砂子里,感受一下,或者运转内修功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梁水没解释,他也想知道,风沙脉又能做些什么?除了把自己裹成个沙雕之外。
良丁常狐疑,看着梁水不像是开玩笑,便慢慢凑了过去,弯腰伸手,摸了摸砂子,片刻后砂子像蛇一样绕着圈的缠绕到他手臂上,“妈呀!”良丁常吓的立刻收回了手。
“良胖子,你是不是很怕蛇?”梁水虽然很震惊,竟然能让一堆分散的砂子凝聚到一起,而且还能形成蛇的模样,确实不一般!
“我家人说,女人心肠如蛇蝎,叫我不能得罪女人,当初年幼,不知道是什么蛇蝎,我老爹就给找来了蛇蝎让我看,那蝎子倒没什么,可那蛇,确实很可怕!”良丁常又一次碎叨叨的解释着。
梁水也是无奈的笑了,良丁常的老爹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呵呵,那你摸着砂子,想象一下好吃的,看看有什么效果?”
“切!砂子能吃?莫要诓骗我!”良丁常虽然很不屑,但手还是伸入了砂子里,刚才砂子是变成了一条蛇,可缠绕到手臂的那一刻,良丁常内心里突然有一种舒坦的感觉,好像劳累的身子,遇到了舒适的木榻,整个身子都无比的畅快,所以此时良丁常很反常的没有继续与别人对着干,自觉的伸手入砂子里尝试。
片刻,那些砂子不再是如蛇形缠绕,而是像蚂蚁一样,快速的包裹了良丁常的手,好像他的手是磁铁,那些砂子都是铁粒,瞬间手掌外多了厚厚的一层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