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屁-股,如无其事的站起身,举目望去,船头有几个客人在散步,流连于海上夕阳的美景;水手们则一个未见,这也很正常,饭点了么,去早去晚还是有些区别的。
他的这个位置,船上有几个地方都能观察得到,比如主舵舱,比如几个观察条件良好的客舱,比如望斗。
也没个寻处,没法找寻都有谁在暗暗观察他的动向,这次该死的航程。
他既不大呼小叫,也不谨小慎微,而是大大方方的解下身体上那段被人截断的主绳,断裂处平整,一看就是被锐器切割;在下去前他仔细检查了绳子,完好无损,当然不可能在短短半天中磨断,这个下手的却是干脆,好像也不屑遮掩?
检查剩余绳子的长度,他很快就找到了绳子断裂的位置,在这个位置的甲板上,没有任何新斩的痕迹,也就是说,不是刀斧所斩。
信息不太够,从痕迹上恐怕找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答案,就只能从人的身上,看看都谁在一刻前在船首甲板上出现过,这同样不容易;船员和客人们都不熟,也未必有人肯出来为他做证。
如果是以前,他会对此事不依不饶,上报老大,追究真凶,但现在不会了,好像别人要杀他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等他再出手。
很自信,很懒散的想法,实话实说,他就觉得搞明白自己的问题要比搞明白船上的问题要重要得多!
晚餐后,在接师傅班之前,他来到了海老大的舱室,这里也是他常来的地方,只不过随着年纪的增大,也就来的越来越少,这是成长的烦恼。
舱室中,海寡妇终于不再带着她似乎永远都不离身的面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一个妖娆的尤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就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即使是这样的人间尤物,也不过是惊艳一眼,随即过去。
海寡妇更惊讶,她很清楚这个小家伙的来历,只要她除去面纱,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尤其是这些青瓜楞子,但现实很残酷,在她自以为很熟悉很了解的小家伙面前,她的这一番布置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
她仍然不死心,“兔子,很长时间都没給我烧洗澡水了吧?想不想再烧一次?”
海兔子嘴角一歪,“当然!海姐劳累了一天,我还可以为您放松解乏!但是,就不要拿我当小孩子了好吧?如果海姐只是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海寡妇面色渐渐变冷,她并不想付出什么,或者说,即使想付出什么,也得有值得的代价,值得付出的人!她干的是行船海客,不是花坊青楼!
“海兔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这是想远走高飞了?”
海兔子一笑,“小鹰长大了,就总是要飞走的!海姐你知道你这里留不下人,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帮你,我有我的世界,我的生活,我的未来,你給不了我!
何必大家都为难?留个缘份,未来相见时大家还是朋友,说不定也能互相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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