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游荌荌那日竟然将所有的银票悉数给了岑理群,等到后来欲去投店时,才发现两人居然身无分文了,无奈之下便四寻当铺,欲将首饰典当,结果寻了三家当铺都已经打烊了。两名女子又累又饿,蹲在一家当铺屋檐下相依而坐。欣兰年幼,本一直随着游荌荌那是锦衣玉食,哪经过这种磨难,于是忍不住泣然成声。过后不久,一队人马经过,其中一名小姐前来相询,得知游荌荌两人所处的境况后,便伸出援助之手,邀她二人同往祥福客栈。
说完后,欣兰突然又仰头看着江盛天问道:“江公子,那晚,你真的去找过我们吗?”
江盛天闻言默然良久,对欣兰说道:“你回去告诉游姑娘,说在下很抱歉!”
欣兰愣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又吐吐舌头说道:“江公子,你那天晚上好凶啊!”
江盛天笑了笑道:“欣兰姑娘,我本来就不是好人!你不怕我吗?”
“不,虽然别人都这么说,但欣兰不相信啊,我想,小姐……也不会相信吧。”欣兰摇了摇头,说到小姐时,却有些勉强。
“呵呵,或许吧!”江盛天笑道。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那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再过了几日,江盛天一直没有看见过夏昌平兄妹及游荌荌主仆,于是找了个伙计打听,才知道夏昌平等人伤势稍有好转后,已经于两日前离开了客栈,至于游荌荌主仆,应该是随同离去了。
对于游荌荌的不辞而别,江盛天倒是没有多想,虽然江盛天曾为她担心过,但他和游荌荌无亲无故的,始终只是萍水之交罢了。至于夏昌平兄妹为何来到亭昌府,被自己欺侮一番后会不会报复,则不是江盛天现在需要去考虑的了。但江盛天心里,对自己那天晚上的冲动行为还是有些懊悔的,也许自己已经开始慢慢溶入江二公子这个角色了吧。
其间,卫,王二人也早将书信通过官驿递往帝都,而父亲江丞相却一直没有如卫,王二人所说的那样会派人送银子来,不过知道是未曾收到书信还是另有缘由。江盛天见这样长住客栈也不是办法,虽然掌柜的将住店之初交的定金都全数退还给了江盛天,并告诉他说客栈的安老板吩咐以后也不会收取江盛天半文铜钱,又重新为江盛天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居住,但江盛天却没有卫,王二人那么厚的脸皮继续白吃白住下去。
于是托付掌柜的帮忙打听亭昌府城哪有现成的宅院出售,谁知安老板听掌柜说起此事后,那是异常热心的通过熟人四处张罗打听,初时,江盛天倒觉得这安老板不错,为人热忱、喜好交友,后来才慢慢想明白,安老板一番苦心,只是为了尽早送走自己这尊大神啊!
房子倒是托付给安老板帮忙打听了,江盛天这边就得开始打算如何筹集房款了。从掌柜的口中得知,在亭昌府城购置一座普通宅院,起码也得要五百两银子以上,位置好面积宽设施齐全的,那是以万两计。
于是,江盛天三人回到住处时,王吉桑疑惑的问道:“二公子,你这么急着购置宅院,可是还不知道帝都的银两什么时候才能送来啊?”
“因此,我们要自己想办法。”江盛天微微笑道。
“自己想办法?”卫长汹眼睛一亮,说道:“这亭昌府城倒有几家算得上有钱人,特别是夏氏家族,以经营珠宝首饰发家,更是清州首屈一指的豪门旺族啊!”
江盛天闻言先愣了一下,再看见卫长汹那贪婪又凶狠的模样,随即明白了这个混蛋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暗骂了一声:靠!这都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