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婵回过神来,倒还想闹事,但被几个粗壮的嬷嬷强压着回屋去了。
依着平阳侯老夫人的意思,在明日送舒雅婵去家庙前,舒雅婵就不用再出来了。
舒安楠似是还想说什么,苗氏一眼扫了过去,舒安楠便把那话给咽了下去,老老实实的没再开口。
苗氏脸色不大好看,平阳侯老夫人心下虽说厌烦,却也还是让大夫给苗氏把了把脉。
大夫嘱咐了一堆养胎的事项,苗氏神色不辨喜怒,看不出什么来。
平阳侯老夫人最后还是把廖嬷嬷给处理了。
廖嬷嬷最后给的说辞是,她是帮婵小姐做事的,苗氏不知情。
这说辞,平阳侯老夫人也不知道信了没,却是把廖嬷嬷按照家规给处理了。
这一番整治下来,平阳侯老夫人也累了,神色有些怏怏的。
舒安楠瞧着平阳侯老夫人的脸色,讪讪的带着苗氏跟舒诣修告了退。
平阳侯老夫人眼皮都未抬一下。
至于那假僧人见森与他的两个同伙,所有人都没有提要怎么处理这三人。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三人怕是凶多吉少。
而韦佳潼,原本是要送官府的,但因着舒雅婵送了家庙,韦佳潼这边也就不大好处理了。
老平阳侯犹豫了下,决定亲自去一趟贵云伯府,将韦佳潼送回去。
归根究底,这事的首恶,是他们平阳侯府的人。
韦佳潼……也是被舒雅婵怂恿。
至于贵云伯府要怎么处理韦佳潼,怎么给平阳侯老两口一个交代,那就是贵云伯府的事了。
这一堆的事处理下来,已然到了深夜。
被平阳侯老夫人留下来当见证人的顺国公老夫人,自然是没有再回顺国公府,在平阳侯府的客房歇了下来。
顺国公老夫人坐在梳妆镜前,由身后的丫鬟给她拆着发髻,就听得平阳侯老夫人坐在一侧的软塌上,语气沉静的开了口,唤了一声顺国公老夫人的闺名:
“纯熙。”
顺国公老夫人心里一咯噔,知道老友这八成是要跟她说什么重要的话。
她拧了拧眉,屏退了周围的下人,只留一个心腹丫鬟继续帮她拆着解了一半的发髻。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顺国公老夫人轻叹一声,“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顺国公老夫人做好了好生安慰老姐妹一番的准备。
平阳侯老夫人却语气有些奇怪,神色也有些古怪的看了顺国公老夫人一眼,“好端端的,我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