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在遗珠阁处理了些日常积压的事情之后,便又带着小廿出去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遗珠阁外面竟然又来了一个破落侯府的公子,想要纳她为妾的。
封彩月过来玩的时候,正好跟这个号称要纳阮明姿为贵妾的破落侯府公子打了个照面,听他大放厥词说是要纳阮明姿为贵妾,气得当场就跟那个破落侯府公子给吵了起来。
最后封彩月把那破落侯府公子给活活骂走了,阮明姿出去的时候,封彩月正在那掐着腰,瞪着破落侯府公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直生气。
阮明姿还未出来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两句,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又有些感动,上前劝封彩月:“好啦,不是把人都给骂走了吗?怎么还气成这般?”
封彩月一听阮明姿的声音,顿时要哭不哭的抿住嘴,忍着泪,没吭声。
阮明姿摸了摸封彩月的头发,带着一丝笑跟封彩月道:“好了,别因着那起子闲人,平白自己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前些日子在奶奶那边闲着也是闲着,打了不少络子,还给你打了个小兔子的。只是今日出来没有带在身上,回去我便使人给你送过去?”
封彩月被阮明姿软言哄着,心里越发替阮明姿委屈起来。
这么好的明姿姐姐,不就是出身差了点?
难道出身就能代表一切吗?
像方才那个男人,长得跟个癞蛤蟆似的,家里头也早就破落多年了,几乎就靠侯爵的份例过日子!她估计她明姿姐姐,一天挣的说不定比他们一年挣的都多!……就这样的,还敢跑出来大言不惭的说,可以勉为其难纳阮明姿为贵妾!
什么玩意!
封彩月抿了抿唇,却不愿把心中的愤慨说出来,怕惹得阮明姿听了伤心。
她反手抱住阮明姿的胳膊,努力露出个笑来:“……好,我知道了,明姿姐姐!我等你的小兔子络子!”
为着封彩月,阮明姿又陪着在遗珠阁坐了会儿。
直到中午,封彩月这才依依不舍的同阮明姿作别,回府去陪她娘用饭了。
而阮明姿,则是找了个地方跟小廿一起用了饭,便准备去平阳侯老夫人要给她的那个银楼去看看。
这会儿苗氏还未正式使人把银楼的账簿明细一类的东西送过来,代表着还未正式交接。阮明姿也不过是先过去看看情况,若是需要添置什么,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结果阮明姿在既定地址下车后,愣住了。
她左右看了看,还以为是车夫弄错了地址。
但她再三看过之后,便确认下来,这地址没错,这儿就是平阳侯老夫人告诉她的银楼地址。
阮明姿站在一家写着“日月赌坊”的大门前,颇为无语。
苗氏可真能啊。
怪不得支支吾吾的不愿意交出来,这儿都改成了赌坊了,能愿意交出来就有鬼了。
不过,好端端的,一个侯府的世子夫人,怎么会愿意沾手赌坊这种产业?
阮明姿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同小廿低声道:“我们进去打探下情况。”
小廿点了点头,转身从马车里拿出个帷帽来,递给阮明姿:“姑娘,赌坊不比别处,里面鱼龙混杂,多得是地痞无赖,姑娘戴上这个也保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