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这几日为着阿礁的伤势,煞费苦心,天天变着法子做各种有营养的吃食,一直跟着吃的自己都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她隐隐约约有种自己成了养猪小能手的错觉。
反倒是养伤的阿礁,除了苍白的脸色稍稍有了些正常血色之外,倒也看不出胖来,整个人依旧是瘦削挺拔的。
若非他眉眼太过冷峻,又总是一副冷冷漠漠的模样,阮明姿都想上手戳一戳他的胳膊,看看是不是把肉都藏起来了。
车夫驾车过来接货的时候,她想了想,只把货物放到了马车上,让车夫给家里回了话,人倒是没跟着回去,继续留在榆原坡的小院子里,照顾阿礁。
其实说是照顾,她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个伙夫,也就负责做饭跟熬药。
这天,刚送走了车夫,吕蕊儿神神秘秘的上门,下意识的先往屋子方向探头探脑了一番,见看不出什么来,又打量了一下院子——她这几日去了外家,有几日没过来了。
结果就见院子里支棱起来的晾衣杆上,除了阮明姿的两身衣裙,还有一身明显属于男人的玄色衣衫,吕蕊儿无比震惊,又有点生气:“传言竟然是真的?!”
阮明姿一头雾水:“什么传言?”
吕蕊儿恨不得这会儿去冲到屋子里来个捉奸在屋,她跺了跺脚,生生按捺下来,只是跟阮明姿说话的时候,眼睛还老控制不住的往屋子里瞟,“……说你跟一个男人好上了啊什么的,都把男人带回家了……看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你竟然也被狗男人骗走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阮明姿:……
她知道为什么了。
前几日她去村子里按照阿礁的体型,买了身男子的衣衫,阿礁那体型,一看就是成年男子,更别提她最近顺手把阿礁的玄色衣衫给洗了,晾晒在院子里。偶尔院门敞着,有经过门口的人,看到了也很正常。
阮明姿很是淡定,拉了拉吕蕊儿,“你别咋咋呼呼的,小声点。”
吕蕊儿看向阮明姿的眼神就像看到被抓了出轨还要让原配老实些的渣男一样,又惊又怒又难以置信,“你还在袒护那个狗男人?!”
阮明姿只觉得头大如斗。
“都什么跟什么,”阮明姿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是我前几日从河边救回来的一个人,也巧了,前两年我跟梨花差点被人贩子给拐了去,就是人家救我的。”
吕蕊儿愣住了,若非阮明姿从来不骗她,这话她根本不相信,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
阮明姿郑重的点了点头:“比金子还真。”
吕蕊儿信了,但她还是有点不大放心:“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又长得这么漂亮,你们不能住在一块。”她拉着阮明姿,“我让我哥来照顾他,你跟我回家住去。”
吕蕊儿一想那情形都要晕了。
阮明姿稍稍迟疑了下:“倒也不用这么麻烦生金哥。这几天我都是睡炕边的。”
她其实无所谓,她家的炕挺大的,两人一边一侧倒也没什么。
不过这事若是落到旁人耳里,怕是她的名声清白已经全毁了。
吕蕊儿想到这,方才还是在气势汹汹的捉奸,这会儿就成了急得团团转的热锅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