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丘福阻止蓝桥去揭紫蝶儿的面纱,呵呵笑道:“咱们先把人挑完,最后再一起揭盅,那才有趣。”
朱高煦仍旧不肯先选,把第二个选择的机会让给朱能。
朱能眼珠一转,要了蓝蝶儿,接着的张辅却犯了难。
这五个舞姬中,自是以紫蝶儿最为平庸,需要近身展现魅力的蓝蝶儿也仿佛信心不足,至于剩下的三个,黄蝶儿刚柔并济,似有大家风范,红蝶儿风情万种,媚骨天成,绿蝶儿则善于把握男人的心理,通过“可望而不可即”的诱惑让人产生期待。这三个都有可能是白芍药,那到底该怎么选,才能把白芍药留给朱高煦呢?
朱高煦见朱能脸上冒汗,哈哈大笑道:“好啦好啦,看给你为难的,我先选,不让你背锅。”说着他指向绿蝶儿:“你到我这来,我倒要看看,你这浪蝶儿到了我怀里,是否还是那副遥不可侵的模样。”
绿蝶儿嘴上娇嗔不依,自然仍故作扭捏地走到朱高煦的席前。
还剩下黄蝶儿和红蝶儿,张辅和丘福却没了压力,前者要了黄蝶儿,后者选了红蝶儿。
“现在谜题揭晓。”丘福向众人示意了一下,率先揭下红蝶儿的面纱,露出一个清秀绝伦的少女的面容,却不是他事先见过的白芍药。
“我这个不是。”他表面失落,实则暗中松了口气。
接着朱高煦和朱能也揭下绿蝶儿和蓝蝶儿的面纱,两位少女的容颜争奇斗艳,却也都不是白芍药。
“看来白芍药就在紫蝶儿和黄蝶儿之中了。”朱高煦没挑中白芍药,也丝毫不感到遗憾,催着蓝桥道:“快,我想看看这位北平的第一舞姬,是否会故作平庸,以至于让我们全都选错。”
蓝桥应了一声,手刚触及到紫蝶儿的覆面白纱,忽然一个望北楼的女侍匆匆走来,有些慌张地在丘福耳边说了几句话。
“什么?有这种事?”丘福脸色骤变,沉声道:“抬过来。”
两个望北楼的护院大汉从方才舞姬们梳妆用的内室抬出一口箱子,正是她们来到望北楼时,携带用于装放衣物的大木箱。
“打开。”丘福冷着脸一挥手道。
箱盖打开,就见一位只余贴身小衣的美貌女子蜷缩在箱子里,娇躯伴随着呼吸匀称地起伏着,似乎睡得正香。
“她是……玉百合?”仍带着面纱的黄蝶儿惊呼一声,倏地转向紫蝶儿道:“那么,你又是谁?”
在北平风月场打滚多年的丘福知道,玉百合是醉香坊内名声仅次于白芍药的舞姬,也是和白芍药关系最好的姐妹。听黄蝶儿这么一说,他立时心中了然,白芍药就是黄蝶儿,她本以为紫蝶儿是玉百合,以为玉百合是因不想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才故作平庸。
但此刻玉百合被人剥去舞裙塞进箱子里,那眼前的这个紫蝶儿又是何人?
蓝桥心中一动,猛地一把扯下紫蝶儿的面纱,花语夕顽皮的俏脸立时跃然眼前。
“原来竟是花大家。”见过花语夕的朱高煦和张辅都是一呆,后者惊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