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直纠缠至香汗淋漓才肯罢休,一边喘息一边重新坐直身子。
风夜菱取来酒壶,又拿酒杯倒满了酒捧给蓝桥,转头对李静姝道:“我家的夫君自然由我来侍候,静姝姐想喝酒的话,自己喝便是。”
李静姝无奈地一笑,自己斟满了酒,双手拿着酒杯向蓝桥示意一下道:“既然妹子管得严,小女子便不和公子碰杯了,只是为表心意,今夜公子每喝一杯,小女子必奉陪一杯,不醉不休。”
蓝桥心中暗赞李静姝的豪气,面上却笑道:“李姑娘不必如此,尽兴即可。”说着他已将杯中的酒浆饮下。
李静姝毫不犹豫,同样一饮而尽。风夜菱瞪了她一眼,较劲般也喝下一杯,娇哼着道:“你喝我就喝,还怕你不行?雪音妹妹,咱们江湖儿女可不能让她这豪门闺秀看扁了。”
白雪音本端正地坐着,听风夜菱这么一说,也觉得李静姝言行无状,有心和她一较高下,便道:“喝便喝,那么这一杯就庆祝我们今夜在冷月轩满载而归,不但收下翳影弓,还抱回一个会唱歌的大美女。”
李静姝妙目一转,飘向蓝桥道:“小女子不但会唱歌,还会跳一点舞,公子若不嫌弃,可否容小女子跳上一曲,以寸表谢意?”
风夜菱见她酒杯空了,立刻又为她添满,白雪音道:“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李小姐欠我师兄这么大的人情,只跳支舞可不够。”
李静姝叹道:“我倒是想许,可小夜她也得让啊。”说着她又喝下一杯酒,“就算我只是跳支舞,小夜说不准都要怀疑我想勾引蓝公子。”
她这么一激,风夜菱果然把酒杯往矮桌上重重一搁,大声道:“谁说的?你跳嘛,反正你又没我跳得好。”
“那咱们比比?”
“比就比!”
“在哪比?”李静姝含笑道。
风夜菱瞪着眼睛道:“就在这桌上比,这里的一只酒壶四只酒杯四碟小菜四双筷子谁也不许碰到,谁先碰到谁就输了。”
“这规则倒是有趣。”李静姝说着先踏上了矮桌,朝蓝桥和白雪音的方向盈盈一福道:“蓝公子,白女侠,小女子献丑了。”
风夜菱不甘其后地也跳上矮桌,目光温柔地道:“可否请夫君吹埙一曲,菱儿跳舞给夫君看。”
蓝桥见二女铁了心要比舞,无奈拿出土埙,轻轻吹奏起来。
那矮桌本就只有三尺见方,又摆满了酒菜,但见风夜菱和李静姝的四只脚丫在杯盘的间隙中灵巧地跳动着,没有丝毫差错。
她们都穿着客房提供的浴袍,只由腰间一根细绳系着,风夜菱是桃红色,李静姝是杏黄色,二女一红一黄长袖飘飘,又都露出纤长的玉腿,当真是人比花娇,秀色可餐。
她们时而踮起脚尖如升入云端,时候张开双臂如仙女下凡,时而交错换位如孩童嬉戏,时而更把身体伸展至极限,共同组成一幅唯美的画卷。
悠长的埙声中,两位绝世美女在方寸之间尽展舞姿,其动作之曼妙,配合之默契,体态之优雅,让即便同为女人的白雪音看了亦觉怦然心动,更何况蓝桥?
他一曲吹毕,风夜菱和李静姝同时从左右两边跳下矮桌,然后一齐朝他屈膝施礼,动作整齐地宛如镜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