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景玄阳心尖上忽然溢出来细细密密的异样情绪,这种感觉恍惚间和那抹纵身而跃的衣角从自己指缝间划走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薄唇没按捺住的下压,将指尖即将烧完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顾戾应该并没有放出来他要结婚的消息,又是哪儿来的所谓的太太?”
“景少知道的,顾爷的习惯向来是不会对外人说那么多的。”闫礼正态度斯文又圆滑,看着像极了恭敬模样,慢慢的掀眸看了他一眼:“不过,事情等到了该通知的时候自然是会通知出去的,景少到时候就会清楚我们究竟有没有唤错称呼。”
“既然还没有名正言顺,就不要如此言辞凿凿的,你们顾爷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他那个……”
话还未说完,倏然间便从楼梯上传来脚步,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再次出现,慕娇娇多加了件外套在肩头,居高临下便瞧见景玄阳身姿挺拔的坐在沙发上,存在感极强的冷硬态度,气息显得阴郁强势。
四目相对,男人从沙发上起身,一句话未说只是朝她摊开掌心,理所当然的吩咐:“过来,拍卖会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还未换高跟鞋,慕娇娇从楼上下来的脚步轻盈,未曾因他的言辞而牵动任何情绪起伏,嗓音温凉:“不好意思,这场慈善拍卖会我会单独出席,如果景先生缺女伴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
言下之意,她不会跟他离开的。
不知为何,景玄阳看着她的模样,指尖不自然的颤抖了下,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肆虐蔓延的速度更快也更为浓稠,明明慕娇娇未曾给他摆脸子,可那种从骨子中沁出来的冷淡态度却足以凉彻入骨。
再也没有厌恶,也没有反感,而是一种有所依仗,被捧在掌心里宠到对待陌生人时可以毫不在意的轻漫。
她究竟依仗的是谁?
显然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