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亚伯下意识蹙眉发问,眸底按捺不住透露出来的皆是可怖的阴鸷,像是开了刃的刀锋:“顾先生,有些话你说出来是要负责任的。”
“你大可去调查就是。”顾戾秉持着一副淡然却有恃无恐的俊脸,寡淡平静的用手把玩着慕娇娇的小手,慢慢的垂眸:“克莱斯特家族家大业大,可武装保卫这一块却是由布兰妮小姐的父亲酷斯特先生来掌握,如果你和酷斯特先生闹了别扭,你觉得被压制的人会是谁?”
权势自然是好,可再厉害的阴谋诡计也敌不过最绝对的武力。
而亚伯竟然敢将这样一把刀送到酷斯特的手中,顾戾真不知该说他勇敢还是愚蠢。
强忍着心底的情绪波动,亚伯身侧拳头攥紧,一字一句:“顾先生这是挑拨离间?”
“挑拨?你似乎还不配。”
最后几个字被波澜不惊的吐出来,亚伯的脸色刹那间寡淡阴沉,如果不是惦念着场合,他怕是早就发火了:“顾先生这么说,是有什么证据吗?”
“我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
“什么意思?”
“我是被酷斯特邀请过来的。”所以当时青七才会说他是主办方的贵客,凝视过去,嗓音中多了层似笑非笑的讥讽:“你觉得他背着你找上我会有什么样的目的?”
亚伯不想往深里思考,却又不得不往深里思考,嗓音几乎是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的,却假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顾先生无需多言,这是我们克莱斯特家族内部的安排,其中是非我心中自然有数。”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顾戾轻笑,状似漫不经心的随意在亚伯身后那群仍然呈防备状的保镖方向点了点,然后拉着慕娇娇的手,低声轻哄着:“我带你去休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