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未曾等施知晚说完,景玄阳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带着酒味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覆盖下来。
施知晚按照契约精神,用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微微改变着声线,令其不太像是自己的:“我……我不是施知晚……”
可这个时候景玄阳还能够听进去什么?
她根本就是,只不过是不想要和自己在一起才这般谎称而已。
“别……”施知晚小心翼翼掩藏着自己小腹的弧度,抽出点空子便依旧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喊着他的名字:“景玄阳,你疯了?我是郑萱湘,你看错人了。”
景玄阳听见“郑萱湘”三个字时,整个身体僵硬了瞬,立刻拉开距离,但黑色瞳眸倒映出女人白净的脸庞和柔软的五官时,却又倏然笑出了声,动作干脆利索不带半点手软:“你今晚就说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她睁大着眸子,依旧大声的叫嚷推搡着,却被男人全部无视。
直到男人附身咬上她的耳尖,带着粗重的呼吸和从未有过的浅笑:“知晚,我……爱你。”
突然,一滴泪从施知晚的眼角缓缓滑下,浑浊又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
一切都已经晚了。
自从她选择和郑萱湘交易开始,便一切都晚了。
而且,她也不相信景玄阳这样的男人懂得什么是爱。
……
施知晚在他的怀抱中足足躺了半个小时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挪开那条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侧脸看着男人的睡颜,大概是药性上来了,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施知晚踢哒着拖鞋下床,腿脚一软,便差点跌倒,好不容易扶着旁边的床头柜站好,挪到浴室,稍稍清洗了一番后,才觉得舒服了点。
穿着一身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窝在沙发上,拿起景玄阳的手机,毫不费力的解锁后一通电话拨到了郑萱湘的号码上。
今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郑萱湘自然是睡不着的,几乎是被夜幕笼罩着的天空,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倒是将她吓了一跳,再加上干净屏幕上显示着的景玄阳的号码,她足足怔愣了十几秒才堪堪接起,甚至连解释的话语都已经想好了,但谁曾想到电话那头竟然传来一道略显虚弱的女声,唤着对她的称呼:“郑小姐,你现在可以过来了。”
郑萱湘敲开房门的时候,她一眼便瞧见景玄阳正依旧安稳的睡在床上,而施知晚却长发凌乱。
郑萱湘眯了眯眸,下意识询问:“施小姐不会改变主意吧?”
“当然不会,不过也请郑小姐记得你对我的承诺。”
“这是自然。”郑萱湘稍稍侧了侧身子,给对方留足可以离开的位置,嗓音噙着温良的轻薄:“我的人已经在停车场里准备好了,可以直接将施小姐送回去,不会露出什么马脚的。”
“好的,谢谢。”
施知晚什么都没有带来,自然什么都不用带走。
擦肩而过,郑萱湘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施小姐。”
施知晚回眸,只听见对方的嗓音平仄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提醒着:“还请施小姐回去将、痕迹遮一遮,否则景玄阳瞧见后,会察觉到异样的。”
施知晚的脊背僵了那么一瞬,然后很快放松下来,颔首:“谢谢提醒,我会的。”
顺利的将施知晚送离后,郑萱湘看着床单很是厌恶,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回忆着自己那唯一的一晚,伪装着痕迹。
实在是没有勇气上这样的床,她做完这一切后便朝抬脚朝浴室走去。
不管景玄阳什么时候醒来,她从浴室出场总归是没有错的。
……
景玄阳还是按照他的生物钟醒来,没有拉上的落地窗帘将投射进来的刺眼目光大敞着,男人凭借着残存无几的记忆,下意识伸手朝旁边摸去,可却摸了个空。
起身,看着满床的狼藉,他狠狠眯了眯眸。
人呢?
还是说,昨晚只不过是自己禁欲时间过长而做的一场……梦?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先不说施知晚被他关在别墅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就只说因着她怀孕,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她了,再加上昨晚喝了点酒,怕是那群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跟往常一样在酒里加了点不该加的东西,所以导致他稍微被迷惑了点心智。
这般想着,景玄阳也就释然了,掀被下床,刚准备去洗漱下,一下子就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有着很明显是女人指甲划出来的痕迹,彰显着绝对的激情和暧昧。
如果说昨晚的事情能够是他臆想出来的,那这些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