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望了眼站在一起即将结婚的我跟胡若言,胡母又是湿润了眼眶。
胡若言这些年一直都在疏远胡母,尽管他将胡母邀请来了,但是,母子两个倒也没有什么话说。胡若言对胡母的态度仍旧是淡漠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不想跟自己的母亲亲近,而是出于某些原因,不得不对胡母疏冷。
接着,胡母的眸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睛里闪过一抹沉重的深意。
“若言,妈想跟白娅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胡母开口寻求着胡若言的允许,她问完胡若言又问我:“白娅,可以吗?”
我没有出声音,就只是点点头。
胡若言见我没有异议,也同意了下来。
随即,其他人也全部离开,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我跟胡母两个人了。
胡母也上前将我拉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我的脸,她笑了笑对我由心感谢道:“白娅,谢谢你愿意嫁给若言,也谢谢你邀请我来参加你跟若言的婚礼,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我对此没有回应什么,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的婚礼究竟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
现在,我还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答应留下来。
我们两个女人,都共同深爱着痛一个男人。
对于胡若言,我跟胡母之间原本应该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题才是。
可我现在,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就只是沉默,再沉默。
望着没有什么反应的我,胡母垂下了眼眸,像是在思绪飘远回忆着什么。
不知想起了谁,胡母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她从沙发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只盒子,又从盒子里找出一张很清晰的彩色照片。
这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胡若言,已经长大了一些,看起来差不多在七八岁左右,这时的胡若言褪去了婴儿时期的圆润可爱,五官已经变得又棱角,眼神也变得清冷。
目光一直落在那照片上的我,逐渐皱紧了眉头。
之前在胡若言手里看见的那张照片那个男人还是在婴儿时期,时间相对较早,那张照片是有些老旧的。与之对比之下,胡母手里的这张彩色照片,保存的要更加完好清晰。
而我现在,居然在这张照片上发现,胡父的眼睛居然也是泛着紫色的……跟胡若言,一模一样……
我的眼神,再也离不开胡父,手不由自主的就从胡母的手里拿走这张照片,然后细细端详着胡父的眼睛。
胡若言之前曾告诉我,他的眼睛只会在病发跟病情严重时才会变成紫色……
胡父的眼眸也是紫色的,也就是说,他跟胡若言一样身上都有着奇疾。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幼小时的胡若言,他小时候的眼睛还是黑色的,难道他们父子身上的病,都是在长大之后才会病发吗。
胡若言有,他爸爸也有……还是家族遗传的怪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个男人身上的病已经好了,我心里却还是有种很闷很痛的感觉。
还在心情凝重之际,坐在我身边的胡母,又开了口。
“若言这孩子,从小就被他父亲管教的很严格,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才十几岁就硬生生的被他爸爸逼成了一个冷冰冰的机器,就像是没有感情一样……他说慈母多败儿,若言懂事以后,就不许我接近若言了……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的身上流着他的血,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感情呢。”胡母说着便流下了眼泪,似乎是说到胡父,开始触景生情了。喜欢荒女虫胎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荒女虫胎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