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在他们一行人出发去墓地埋葬棺材时跟随在了他们的身后。
我仍旧是没有现身,就这样躲在隐蔽的地方看着他们将棺材埋葬。
棺材下葬的时候,邢淑雯哭得很痛心,那样的悲伤与撕心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邢淑雯这个样子,也让我揪心不已,而就在这时,邢淑雯突然说哭喊了一句。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不让我们母子再见最后一面,就给了我一捧骨灰——”
闻声,我敏感的拧紧了眉头。
她刚才说,她没有见到胡若言最后一面,她见到的自己的儿子,就只是骨灰。
新闻上说,胡若言因病而亡,尸体在经过法医鉴定后便还给了亲属……
躲在大树后面隐藏着的我心脏不由自主的颤翼了一番,又是在其中嗅到了一丝可疑跟蹊跷。
如果邢淑雯没有看见,那么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看见胡若言的遗体了。
没有人亲眼看见过胡若言的遗体……
邢淑雯最后直接哭晕了过去。
当葬礼结束,他们都离开了以后,我才从隐蔽之处现身。
我来到了那个刻有胡若言名字的墓碑前。
明明新闻上已经昭告胡若言因病而亡,他的母亲也因为他而那么的伤心,胡若言的死亡已经摆在了眼前,可是,可是我却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一切。
面对着眼前的坟墓时,我的心里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眼前刻着他名字的坟墓,对我来说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在这座坟墓前驻足了很久很久才转身离开了这片墓地,准备回去。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尽管世界意境被染上了一层春天的颜色,可还是有些冷。
就在我走过刚才我曾躲避着的那棵大树时,一抹熟悉却又许久都未曾在听到的女音,倏地从我的身后传来。
“白娅,好久不见啊——”
听见这道带有轻佻话音的刹那,我欲要离开的身形猛然一僵。
这是娄画那个女人的声音。
旋即,我微微蹙眉转身,果然就在身后看见了她。
看见娄画时,我的心不禁警惕防备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且特意在这里等我。
“娄画?”我轻念着她的名字,挑了下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等你啊,我早就发现你在暗中偷看了。”她笑着回道,眉眼间是我最为熟悉的娇媚且狡猾的样子。
她果然在等我。
不想跟这个十分聪明狡猾的女人有过多的交流,我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想要继续离开。
而就在我转身的那瞬间,那个女人一敛笑意冷肃的话音响起!
“胡若言还活着是吗?”
听见这话的刹那我的眉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旋即,娄画便来到了我的身边,她斜眸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说的对吗?”
我一时没有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