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乌鸦在叫。”胡若言下意识的将我保护在身后,旋即,他又伸手朝肠子前方的位置,对我说:“那片植物是蕨菜,蕨菜的叶子是正面朝上长得,而现在却是外翻着的,这说明这片地方曾经有动物出没过,而且还是大型动物。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庇护所安顿下来。”
我什么都不懂,胡若言却很在行的模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听他的安排。
今天天气原本是不错的,虽然雨林里的绿叶树木浓密,但是依旧能看见阳光。就在我们离开那堆人肠没多久之后,周围忽然起了一层很稀薄的白雾。
“咳咳咳~”跟在胡若言身后的我,像是被薄雾呛到了一样忍不住轻咳几声。
我从小就有鼻炎,对于不好的气味或者是空气很敏感,而这周围的薄雾似乎让我有种难以喘息的感觉。
当周围的白雾逐渐变浓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更加的强烈,我脚一软直接跌在了地上,呼吸困难无力的对胡若言说:“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我,我喘不开气,浑身都麻木。”
胡若言闻声转身查看我的情况,这时,他忽然后知后觉的拧眉低喊一声,“糟了,这里是毒雾林!”
“什么?”我有点懵,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这白雾是有毒的瘴气,我们得赶快离开,否则就会被毒死在这里!”
胡若言焦急的语气,让我知道情况变得很危急,而我现在的状况也像是中了毒瘴的毒了。
下一秒,我倒在地上的身子被胡若言抱在了怀中,他抱着我快步的往前冲,想要冲破这层层毒瘴。
我在他的怀中,感觉颠簸极了,再后来我直接全身麻木的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小溪旁边,耳边是‘哗啦啦’很好听的流水声。
呼吸恢复了正常,神识也清明了不少,身子也没有那种麻木僵硬的感觉了。
周围的环境很清明,不再有白雾。
“呃……”一道痛苦的男音传来。
我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撑起双臂坐起身,就看见胡若言正一个人在不远处弄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
刺目的血红闯进我的眼中,我见状心中一惊,起身来到了胡若言的身边。
“你怎么又流血了?”我莫名的,很紧张胡若言的安危。
这话一出,我才想起,我之前被瘴气毒晕了,是胡若言抱着我一路狂奔离开了毒雾林,他的伤口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撕裂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内疚了起来,眼里也忍不住的流出眼泪,连声说抱歉:“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如果不是我不争气的晕厥过去,他也不会为了救我,而撕裂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
胡若言苍白而英俊的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抬起手擦掉了我脸上的泪,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救你,为你受伤,怎么能算是拖累呢。”
听到这里,我不禁内疚起来。毕竟我之前对他态度不好,也不肯承认他是我未婚夫的事,而他对我却还是这么的有情有义。
“你别说话了,快躺下我帮你包扎伤口。”我擦了擦眼泪,将他扶躺在地。
第一次发现他受伤的时候,我脱掉了自己的棉质内衣帮他包扎止血。
现在内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湿透了,而胡若言身上的伤口也变得更加触目惊心。
我见状又将衣服合了上去,对他说:“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找些能止血的草药来。”
胡若言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光是止血已经不够了,为了防止伤口脓化发炎我必须去找点草药帮他消炎治疗。
我虽然不懂什么草药,也不像胡若言对生物学有所研究,但是我的外婆却是一个老中医。
我小的时候经常去乡下外婆家玩,有次我不小心摔倒了,膝盖擦伤流血,外婆用了一种叫做车前草的绿色植物帮我上药,并告诉我说,这种野草的汁液有止血还有消炎的作用。
就这样,我不顾林子里会不会有危险,就跑去了危机四伏的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