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应是惊讶的,胡若言却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模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无意中撞见这样诡异惊悚的一幕,我跟胡若言就像是心照不宣一样,谁都没有出声惊动柳如素。
尽管我非常的好奇,我也还是静默着的。
许是被霍辰妈妈这大半夜的诡谲举动吓到了,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满脑子都是霍伯母一个人蹲在地上烧纸钱的模样。
她那张被火焰映照着的脸,当时是那样的阴寒,眼神悲恸却也夹杂着一股恨意。
我们今晚安营扎寨的地方,一直都有胡若言的人看守着,除了胡若言的人之外,其他人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够随便离开的。
霍辰母亲一定是一个人悄悄逃离营地的。
她刚才,是在给谁烧纸钱?
我跟胡若言重新回到属于我们的那顶帐篷,我在他的怀中被他老老实实的抱着。
沉默良久,我终于疑惑的朝胡若言开口:“胡若言,你知不知道霍伯母她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在外面烧纸钱?难道今天,是她哪位亲人忌日?”
“也许吧,很晚了,快睡吧。”胡若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深深的叹息一口气,应声后,又朝胡若言的怀里靠了靠。
第二天清晨我因为昨晚没有睡安稳,所以起的很早。
洗漱完之后,我看见霍伯母也起床了。
自从昨晚撞见霍伯母烧纸钱的那一幕,被她吓到了之后,再次见到她,我就有些不敢直视她了,我总觉得她跟我认知里的霍伯母有些不一样。
虽然心里胆怯的不敢再接触她,我的目光却因为好奇而忍不住的盯着她看,似乎是察觉了我的目光,原本正在收拾东西的柳如素突然朝我这边看来。
我见状连忙转身假装帮一旁的黑衣人手下,整理刚刚拆下来的帐篷。
见我伸手去帮他拿那刚才才从帐篷上拆下来的东西,那个黑衣人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对我说:“白小姐,这个我来就好了,您别累着。”
我没有想停手的意思,虽然他们都是胡若言的人,他们帮忙做事也会得到胡若言支付的高额报酬,但每天也都非常的辛劳,我也想帮点忙出点力,我也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没关系的,就这还累不着我。”我笑着对这个长得比较白净秀气,身体却也高壮威猛的黑衣人说。
看见我朝他和善的笑着,这个黑衣人又立刻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脸色一下就变得更加苍白,他将我手里已经叠了一半的帐篷夺走,然后结巴道:“白,白小姐,真,真不用了,您这样要是被老板看见了,他肯定会以为我办事不力,我会倒霉的!”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想到胡若言平常对手下那样凶悍严肃的模样,还是将手中的帐篷放了下来,退到了一边。
见我远离之后,那个白净的黑衣人才松了口气,放心的继续收拾。
这时,站在远处的肖胥看见了这一幕,他仍旧冷肃着脸上前用对胡若言那般恭敬的态度,对我开口说:“白小姐,您怎么起的这么早,我们都还没有收拾完呢,您可以再回帐篷里休息一会儿,早餐准备好了我再叫您。”
我无奈的朝肖胥浅笑一下,然后点头。
对于肖胥的提议我没有任何的异议,我现在没有事情可以做,想帮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回帐篷里。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胡若言的安排,他什么都不让我做不想让我累着,有些地方他更是亲力亲为的在照顾我。
又轻手轻脚回到我跟胡若言休息的那顶帐篷,外面虽然有很多人起床了,但是现在也才早上六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