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二字一出，明显能够感觉到柳若笙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而旁边的所有下人，包括李副参将和司空雪在内，所有的人都已经听傻了。
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且不说这个猜测是否是真的，光是这个猜想就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了。
更不用说……
这些话听起来还挺合理。
“柳……二少爷。”
司空雪本来还想喊“柳二表哥”的，但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一个相对生疏的称呼。
“杨大哥他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讲实话，她并不能确认杨戬说的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就是杨戬说的这些话听起来真的挺有道理的，非常符合逻辑，通顺到……即使事情真的是这样，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柳若笙当然不会承认，他若是承认才有鬼了，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甚至还想凑上去直接给杨戬一巴掌，但杨戬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继续往前了。
“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如果这些胡说八道的话也可以被当真的话，本少爷还可以说你是觊觎司空将军府权势，所以费尽心思的蛊惑小雪，甚至不惜下药害人，为的就是谋取司空府的一切。”
“本少爷好歹也是柳家的二少爷，柳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在整个宣城之内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本少爷作为二少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为何要去做那些疯狂的事情？”
“反倒是你，区区一个下人，无权无势，你才是更需要往上爬的人，为了做人上人，不惜用尽一切手段，比起本少爷，你的嫌疑才应该是更大的吧？”
低声咆哮的语调，愤怒扭曲的表情，此刻的柳若笙早已经没有了翩翩公子的文弱模样，有的，只是如恶鬼一般的狰狞嘴脸。
“小雪，你不要相信他，这个家伙才是图谋司空府的坏人，表哥与你从小相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怎么舍得对你做那些事情？你要相信我。”
“我……”
司空雪低下了头，没有回应柳若笙的话，而就是这副沉默的态度，才让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起来，因为谁也不知道司空雪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犹豫片刻过后，司空雪却是抬起了头，看了看杨戬，然后轻声问道。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有证据吗？”
“小……小雪……”
柳若笙面色一变。
“没有。”
杨戬很干脆的耸了耸肩，“我说过，那些话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并没有什么证据，最起码现在没有。”
如果他愿意费心思的去找，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出来点儿什么，但是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费尽心机的找到证据，证明的确是柳若笙下的药？然后呢？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司空雪难道还能以这个理我杀了柳若笙不成？
如果司空雪有这个勇气……
呵……
那杨戬倒是不介意帮她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