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荫使劲地把手挣脱出来，赶紧撕了一截卫生纸擦拭。周扬帆这才发现了她的囧样，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强行忍着。柳成荫是又羞又气，将擦过嘴的卫生纸使劲地扔到了周扬帆的脑门上，周扬帆也没有躲开。
“荫子，今天你这个生日让我很羞愧。”周扬帆望着柳成荫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一个大男人，在老婆生日这天，还惹老婆生气，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有，真的是我的耻辱。”
柳成荫的眼睛又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周扬帆继续道：“荫子，我向你保证，我们失去的我一定会挣回来的。今天这顿饭也就这样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过第二次这样的生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柳成荫只是不说话，周扬帆顿时就有点急了。“荫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可是赔了我十多万块钱呢。”柳成荫咬着牙道。
周扬帆也咬着牙道：“这十万块我一定会原封不动的再交到你手上的，还会给你更多。”
“你怎么挣到十万块呀？”柳成荫叹息道，“你最大的能耐就是种平菇，可是咱们现在连本钱都没有，光指望打工这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存到十万块哟！”
“一定会存到的。”周扬帆十分诚恳又无比坚决道，“我说到做到。”
“等你做到了再说吧！”柳成荫无奈道，“我得吃面条了，都干了。”
周扬帆赶紧将面碗端起来跑到外面，倒进锅里又加了点水烧开，等他再次端着面碗进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面条时间太久了重新下锅已经不像刚煮好时那样清爽，现在真的是一团浆糊。他满脸无奈地望着柳成荫道：“要不我给你重新煮一碗吧。”
“不用了，就这个能吃。”柳成荫小声道，伸手将面碗接了过来。
周扬帆看着柳成荫一根一根地挑着面条吃，突然轻轻地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一首歌唱完，夫妻两个都是满脸泪水。
柳成荫满脸羞怒望着周扬帆道：“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又把人家弄哭了！”
周扬帆撕了一截卫生纸把柳成荫脸上的泪水擦干，又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站起身来出去烧水。他浑身都是汗臭味，不擦洗一下肯定是不能上床的。
等他端着热水再次进来的时候，柳成荫也吃了半碗面条，将饭碗递给了他。
“不好吃吧？我一会儿重新给你做。”周扬帆一边脱衣服一边道。
“不是，是我肚子疼没什么胃口。”柳成荫小声道，又默默地拿过卫生纸扯了很长一截下来，在那里叠成了长条。
周扬帆也不敢耽搁太久，用最快的速度擦拭好身子，套上了衬衫这才松了口气。出去重新将开水瓶拎进来，把刚才的水倒进脚盆，又加了点热水，让柳成荫先洗脚。
他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枕头边上的卫生纸长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柳成荫发现了他的异样，只能解释道：“家里卫卫生巾没了，我也没去买。”
“用这个不卫生。”周扬帆低声道，“你先洗脚，我这就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