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伟！笑笑！来，给姑姑笑一个！”柳成荫抱着沉甸甸的孩子，一只手在他的小鼻子上轻轻刮着。
伟伟格格地笑着，不时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说着什么。沈长英在一边生火做饭，不时擦拭着眼睛。看着伟伟健康成长，她心里有了一些安慰，只是看到了伟伟就会想起柳成林，心头的悲痛依然化解不了。
“周扬帆，你来抱抱。”柳成荫喊道，周扬帆立刻跑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扫把，将伟伟抱了过来。小家伙看着脸像包公一样黑的周扬帆，小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很是好奇。
周扬帆仔细端详着伟伟，越看越觉得和柳成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论是眉眼还是鼻子，都跟他爸爸一个模样。周扬帆看得几乎要痴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扬帆，吃饭了。”沈长英喊道。
“嗯。”周扬帆应了一声，将伟伟放在窝篓里，拉到了桌子边上。小家伙搔腿撵脚的躺在窝篓里，将手指头嘬得滋喳作响。
“扬帆，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沈长英端着饭碗轻声问道。
“我？”周扬帆微微一怔，有点没明白她的意思，想了一下才道，“我也没有什么其他打算，就是想先帮着家里好好苦两年，等家里债务还得差不多了，再把荫子娶进门。”
“你是这样打算的？”沈长英皱了皱眉道。
“是的。”周扬帆老老实实回答道。
沈长英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扬帆，你家里现在还欠多少外债？多久能还清啊？”
周扬帆想了一下道：“大概还有两万吧，我争取两年还清。”
“还要两年啊？”沈长英想了想道，“扬帆，我说句话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妈，你说吧，我听着呢。”对于这个准丈母娘，他心里还是很尊重的。只是以前习惯了喊柳三娘，费了好大的劲才改过口来，现在已经很自然地可以喊出来了。
“扬帆，不是我计较，我们就事论事说说。”沈长英轻声道，“你是兄弟两个，现在你拼命帮着家里还债，等到两三年后手里还是一无所有。到时候你和荫子结婚了，迟早要被分出去单过，手上没有钱怎么能行呢？”
周扬帆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