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深邃而又充满了未知的大海,她开始有些害怕了。
海浪拍打着沙滩,那冰冷的海水打湿了她的脚子和裤绾,风很大,浪也很急,似乎下一步就会被浪给卷走了。
面对着未知的恐惧,她有些慌张了。
这一刻,她才算是真正的体会了一个瞎子的生活有多么的可怖。
“怕吗?”
他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在颤抖着。
“不怕!”
她咬紧了牙关。
他却感觉到她的小手身不由己握紧了他的手,那柔软的小手纂紧他的感觉,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他微微勾起了唇角,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整个人都悬空了,惊呼了一声,反倒是更加害怕地抱紧了他。
他抱着她大步朝着游艇上走去。
许久,她感觉到他将她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床垫上。
“现在动手术?”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即将要面对着人生的全部黑暗,她心里还是很恐惧。
“你想反悔?”
“可以再缓缓吗?我想再看看这个世界。”
“不可以……”
男人的声崭钉截铁的,拒绝了她的全部请求。
“沈默白,你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如果不想把眼睛给我,那你就求我试试……”
男人低伏着身子,她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浓烈的戾气。
他对她的压制是极具毁灭性质的,是她无法反抗的。
许久,她还是放弃了挣扎了,“没有什么好求的,既然是欠你的,那就还给你好了。”
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脸颊,许久,他直起身子,将她脸上的面罩给扯了下来。
片刻的迷眩之后,她很快就适应了船舱里的光线。
没有开灯,只能看到奢侈得如同宫殿般的舱室里,地板上,桌台上,处处点缀着烛光。
装在透明玻璃杯里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里并不是什么手术室,而是一个精心打造的生日现场。
烛光,玫瑰,还有漂亮的三层大蛋糕。
窗帘上的星星灯闪烁着她的名字,黎洛生日快乐!
她震惊了。
自从爸爸妈妈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了,不,也不完全是,至少十八岁那年,黎清洛给她过了一个极惨烈的生日,在牢里呆了三年,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了。
怎么会有人还记得?
一股暖流在心尖涌动着,荡漾,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步步走到了蛋糕前面。
那摇曳的烛照光,拼成了一个完美的十八岁……
按实际年龄算,今天应该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可是为什么是十八?
她有些迷惑地看向沈默白。
此时,男人只穿着了一件干净笔挺的白衬衣,帅气容颜在烛光下更是极具性感魅力。
他很完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他后背靠着墙壁,微微侧过头,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那双美丽的眸子却依旧因为声响而朝向她。
领口扭扣敞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
她从来不知道,这男人在夜晚的烛光下,对她充满了如此大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