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酒店的保育员,她会在我们回来之前负责照看小九的!”沈默白声线低沉。
他带给她的感觉也是安全稳的。
这男人,的确是比她想的更长远更周全,为了约她,连保姆都先找好了。
她还是不肯出去。
“小九今天受了惊吓,我不想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间里。”
“我听说,圣仁精神病院的院长要辞职了,一会就要离开这所精神病院了,如果你还有想要问的问题没有问完的话,现在还不赶紧去问一下,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沈默白的话,这才提醒到了黎洛,她今天此行的目地。
脸色略有些不自然,“这保育员靠谱吗?”
“你信我吗?”
沈默白没有过多的解释,就这么来了一句。
黎洛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拿了手机。
临走之前跟那保育员反复交待,“一会她要是没有睡醒,你不必喊她。如果她醒了,你可以打我的手机,让我来跟她说。”
“女士您请放心,我带过至少一百名以上的儿童,我非常擅长这个。”
“好的,谢谢!”
黎洛再三叮嘱了一番,这才跟着沈默白走了出来。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太阳早已经下山,天色也有些阴冷。
湖面上又起雾了,氤氤的水汽将这里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有风从树林里吹过来。
黎洛冷得颤了颤,身不由己地将身上的衣服拢紧了一些。
此时,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她的身上,宽厚的衣服将她娇小的身体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高大冷峻的帅气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在这十度左右的天气里,一定也很冷吧。
“沈默白,你把衣服给你不冷吗?”
沈默白没有理会她,而是兀自朝着前走。
他们前往的方向正是圣仁精神病院。
“六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把我一个人扔下,有考虑过我冷不冷吗?”
他的话,带着几分肃瑟的冷意。
黎洛无话可说。
上次他提及项链的时候,就曾经说起过,在她离开的那六年里,他一个人承受着孤独与痛苦。
就如同在地狱一般,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和希望。
她虽然轻轻松松地走了,但他一个人却是痛苦了六年。
她沉默了。
孤独的石子路上面,两个人沉默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