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韩非沉每天早出晚归,香蕉楼,公司及医院不停往返,忙得连回来晚餐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都是凌晨之后才摸到陈眠的床上,陈眠提心吊胆了几天他都只是搂着她睡,她放下心来。
梨院那边这几天不太平静,韩子嚣被莫芝兰砍到了大腿动脉,医治起来有点麻烦,听说会变瘸子,甚至会站不起来,韩天元一连找了韩非沉几次都扑空,就警告了陈眠好几次。
陈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但韩非沉知道后,加快了清除韩子嚣势力的速度。
等到韩子嚣终于出院,他在韩氏里一个人手也没有了,全换上了韩非沉的人,韩子嚣知道后,气得当场吐血。
这天夜里,韩非沉下午六点前就回来了,陈眠看不见,但从他的脚步声猜测得出他应该心情不错,便松了口气。
这段日子两人虽然天天晚上睡在一起,但一次也没有交流过,陈眠其实有些害怕,毕竟她‘杀’雪儿的罪名一天没洗清,她就还得遭受韩非沉的防备,加上那天晚上的事件,韩非沉肯定会往死里羞辱她。
韩非沉吃晚饭的时候陈洛洛没在香蕉楼,阿离说她下午就出了狮卧山,应该是回陈家去了,至于陈眠,她这段时间一次也没有踏出过她的房间,非常安分。
“算她识相。”韩非沉哼了一声。
等韩非沉吃完,阿离去收碗,想起了一个事,连忙说:“少爷,梁医生前两天派了女医生过来,那位女医生说少夫人情况不是很好,让你抽空给梁医生回个电话。”
韩非沉嗯了一声,转身进了陈眠的房间。
陈眠没在床上,她席地坐在阳台地板上,仰头看着天空。
韩非沉无声接近,陈眠一下子被惊到,连忙站起来,低头问好:“少爷。”
“嗯哼。”
韩非沉盘腿坐了下来:“在看星星?你看得到吗?”
陈眠老老实实:“看不到。”
“这就是所谓的……文青?”
陈眠低下头:“我不知道。”
“坐下来!”他不习惯仰着头跟别人说话。
陈眠赶紧盘腿坐下。
梁医生给的那两支药膏效果很好,现在已经不痒了,摸上去就是有一条小痕迹,再过个两三年,那点痕迹也应该会没了。
两人并肩而坐,谁也没有说话,陈眠抬头看着天空,想像着以前看到的星河璀璨的画面。
韩非沉侧头盯着她看了一会,顺着她眼睛的方向,跟她看向同一片天空。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一片漆黑。
她以为她看到的是一片星河,但其实只是一团黑。
心尖有些疼,韩非沉用手按压了下胸口,心脏的郁堵感更严重,他立即起来,直接离开。
怎么突然走了?
他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陈眠抿抿唇,拒绝往深处想。
韩非沉给梁景遇打电话:“陈眠情况不好,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梁景遇说,“她心气郁结严重,有产后抑郁症,心情压抑过度一直得不到宣泄,另外,她一直处于受惊状态。”
韩非沉想起自己每次出现陈眠都会被吓一跳,他抿了抿唇:“能治好吗?”
“说不好。”
梁景遇没给他丝毫希望:“另外,我对陈眠做过两次催眠,两次,她的潜意识都在告诉我,她没有想杀你女儿。”
两次催眠?
韩非沉大怒:“你凭什么对陈眠催眠?我没同意!”
“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正好有空,可以给她做第三次催眠。三次催眠,不管多厉害的人,如果前期一直是伪装,第三次也一定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