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进入闹市区,韩非沉把车窗升了上去,风吹不进来了,外头的喧哗声却一直没停过,尤其陈眠现在的听力又这么好,想自动屏蔽都没有办法,一路都心浮气躁。
却忍着没问韩非沉要将她带去哪里。
车子前行了一段停了下来,韩非沉停好车,绕到车的另一边把陈眠牵下来。
陈眠听了几秒,愣住:“韩非沉,你带我来医院?我没病!我不需要来医院!”
边叫边往后退,被韩非沉用力一扯,她直接撞到他怀里,磕到鼻子,顿时鼻子一阵酸酸涩涩。
她用力挣扎:“我没病!我不去医院!韩非沉你听到没有?我没病!我要回去!我要回香蕉楼!”
“雪儿她需要我!她需要我!”陈眠哭了,是紧张和害怕,浑身颤抖。
韩非沉拥紧她,用力吼:“闭嘴!”
陈眠还在哭叫,两人拉拉扯扯的,已经引起了一些路人的注意,有两三个频频往他们这边看。
韩非沉脸色不太好,低吼:“再不闭嘴,我把你扔这里,让你走路回韩家!”
陈眠咬住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用力眨眼,抬手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韩非沉,我没病。”
“我知道你没病,我也不是带你去看病的。”
“你不是想知道苏南死没死吗?”韩非沉声音很冷,“我是圣父投胎,来带你见你的奸,夫,想见他你就立即擦干眼泪,不想见我们现在就回头!”
见苏南?
陈眠赶紧把眼泪擦干,急急地说:“好了,韩非沉我好了!”
虽然梁景遇说苏南没死,还加入了国际救援队,她也愿意相信梁景遇,但她没有亲耳听到苏南的声音,她的心还是很不安。
这段时间她呆在香蕉楼陪着雪儿,只要一闭上眼睛,总会想起自己身上还背着苏南一条命,他的命像一座大山,每个晚上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只有亲自确认苏南还活着,这座山,才能从她心上移去。
韩非沉哼了一声,拽着她直接钻进电梯,因为他脸色太过吓人,愣是没人敢跟着进去,陈眠进去的时候还绊了下脚,踉跄了一下。
电梯叮一声响,三楼到了。
陈眠跟着韩非沉跑出电梯,正在大步行走的韩非沉突然停住,陈眠一头撞了上去,来不及揉鼻子,陈眠一脸担心:“韩非沉?”
韩非沉扭脸瞪着她:“我说带你见苏南你就立即跟过来了,万一我带你见的不是苏南,而是要让你输血或是要取你的一只肾呢?”
陈眠镇定自若:“如果我只是陈眠,我会害怕,但我除了是陈眠之外,还是你韩非沉的合法妻子,你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断粮,更不会让你的妻子给外人输血,更不可能捐肾。”
“我陈眠卑微,我的器官也不值钱,但韩少夫人的身份和韩少的脸面很高贵。”
她剖析得很好很到位,韩非沉却被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死死盯着陈眠:“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发现你内涵我,我把你关在笼子里!”
陈眠低下头:“韩少你高兴就好。”
手臂一紧,头顶传来韩非沉的低吼:“还不跟上?要我带八抬大轿抬你吗?!”
被韩非沉拉着踉跄着走了一段,韩非沉将她推进一个诊室:“苏南,出来看诊!”
苏南昨天刚回来,今天回来医院交报告,听到韩非沉的声音,他立即抬头,看到陈眠时他激动得冲上去,到一半生生止住,小心翼翼开口:“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