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沉立即冲回来。
韩雪儿磕到了鼻子,鼻子流了血,韩非沉看到陈眠苍白的脸色,忍住心中的惊慌,把韩雪儿抱起,扬起喊了声温明媚。
温明媚冲进来,看到雪儿鼻子上的血愣了愣,赶紧着手处理。
陈眠看不见,只听到韩雪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与韩非沉低沉的安抚声,鼻端还闻到了血的味道,她哭着问韩非沉:“韩非沉,雪儿怎么了?雪儿她怎么了?”
韩非沉绷着声音说雪儿没事:“磕到了一下下,没事。”
“你骗我!她流血了!她都流血了!”陈眠摸索着要去抱雪儿,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人也跟着往后退。
她看都看不见,只能帮倒忙!
韩非沉猛地拉住她手,让她去握雪儿的手:“她磕了鼻子一下,出了点血,不多,温明媚很快处理好,你陪着她,她没那么害怕。”
听着雪儿撕心裂肺的哭声,陈眠心如刀割。
温明媚很快帮儿清理了伤口,也止了血,也抹了一点点药,小姑娘哭着要抱抱,韩非沉立即把她抱到陈眠手上。
陈眠轻声安抚:“雪儿不怕,妈妈在这,妈妈在这,不怕哈,不怕……”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哭了好久,最后抽泣着睡去,睡着了还时不时哭上几声,分明是痛极了也怕到了。
陈眠把她放到床上,退开,神色复杂。
“你在这看着她。”陈眠说,“我出去走走。”
怕韩非沉不同意,陈眠立即补充:“就在门外。”
说完拉开门,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一到外头,陈眠便更加抑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哭声传回房里,韩非沉握紧双拳,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温明媚推门进来,犹豫了下说:“少夫人需要心理疏导,她看不见,把雪儿小姐的伤势放大了一百倍,内疚也放大一百倍。”
韩非沉嗯了一声:“你去办。”
温明媚不仅是优秀的营养医师,她还是一个很优秀的心理医生,她跟梁景遇师出同门,虽比不上梁景遇的优秀,也无法催眠,但一般的心理疏导还是能做的。
而且温明媚是营养医师,她介入陈眠,陈眠不会那么防备。
陈眠蹲在墙角哭了一场,脑部有些缺氧,扶着墙站起来,听见温明媚的脚步声,她小声问:“温医师,你偷偷告诉我,雪儿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她……她会不会,会不会……”
温明媚连忙解释:“小孩子磕磕磕绊绊很正常,而且她只是磕到了平地,没有磕到尖锐东西,血是出了点,但不严重。小孩孤自愈能力强,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少夫人,你要喝点牛奶吗?”
陈眠还是不放心,把小七叫起来去查看了一番,直到小七确认过,陈眠才放下心来。
温明媚冲了杯牛奶出来,陈眠喝下,人没有那么冷了,她就地坐下来,抱着双膝,小七怕她出点什么事,连忙陪着。
见状,温明媚也坐了下来。
小七一直跟陈眠说着她离开韩家之后在外边的所见所闻,说到鬼影时她撇了撇嘴:“他想跟我谈恋爱,想把我变成韩非沉的爪牙,一起监视你害你,我才不上他的当,男人都是混蛋,韩非沉是混蛋,他的保镖也肯定不是好东西!”
小七又说:“老王她当初背叛你是因为她弟弟需要钱治病,但是她弟死了,她父母也死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也不想活了,我就跟她说,如果她能为眠眠姐你证明清白,她也算是赎罪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还想不想死。做错了事就想死,或是以为磕下头道个歉事情就会过去的人,都是懦夫和弱者!老王是这样,韩非沉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