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住进了江漾名下的一套别院,当天晚上江老夫人就登门了,对她非常满意,还要把腕上的玉镯送给她,得知陈眠是韩非沉的妻子时,老夫人气得直捶江漾。
“你个没用的东西!追个女孩都不会!”下狠劲捶。
江漾边躲边叫屈:“奶奶你讲点道理,我认识陈眠姐的时候她已经是韩哥的老婆了!”
江老夫人:“要不是你太没用,眠眠这么好的女孩子会变成别人的老婆吗?!没用的东西!滚滚滚!”
祖孙两人好一阵鸡飞狗跳,最后老夫人累了,乏了,拉着陈眠长吁短叹:“多好的女孩啊,我们老江家怎么就没这么好的福分呢?唉!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
江漾一边赔不是一边朝陈眠挥手道别。
没了这对祖孙的闹腾,偌大的别院一下安静下来,显得无比冷清,夏天的夜,非常酷热,屋里却很凉,陈眠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有些凉。
接下来的两天,韩非沉没有出现,宋辞或是江漾也没有出现,只是每天有人把菜放到门口,按响门铃,等小七出去拿时,外头已经没人了。
“搞得像搞地下工作似的。”小七吐槽。
陈眠买了两天的手机一次也没有响起来过,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拨打韩非沉的电话,也不向宋辞等人打听韩非沉的消息,但每到新闻时间,她都会出现在客厅。
韩非沉的消息很少,两三天里新闻只提及了一句,因此陈眠只知道韩非沉重组公司了,公司名称改为雪宝实业。
雪宝,是雪儿和佳宝吗?
陈眠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揪住,又咻地放开,整颗心又疼又空。
小七很难过,不想让她再看到跟韩家有关的新闻,于是半夜起来偷偷把别院的宽带给剪了,谎称是老鼠咬的。
陈眠心知肚明,也没戳穿,没有电视看,她就和雪儿一起探索别院,连手机也调了静音,干脆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
“眠眠姐,中午吃老友粉好不好?我再煎个牛排!”小七在厨房里伸头叫,看到陈眠与雪儿在爬行垫上打滚,不禁笑出声,“哎呦我们雪儿越来越厉害了!”
陈眠和雪儿同时看过去,雪儿:“姨姨!”
陈眠愣住:“雪儿刚才是在喊姨姨吗?”
赶紧逗她:“雪儿,喊姨姨,再喊一次姨姨给妈妈听。”
雪儿歪着头看向陈眠:“妈!妈!”
“姨姨!”头偏向小七的方向,张开手要抱抱。
小七连菜都不洗了,围裙一解跑出来抱着雪儿亲了一顿,高兴得不行,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啊啊啊啊啊雪儿叫我了!眠眠姐,雪儿叫我了!”
雪儿也学着她土拨鼠尖叫:“啊啊啊%#¥%……”
小七:“啊啊啊啊……”
雪儿:“啊啊啊……”
一大一小较上劲了。
陈眠噗嗤一下笑出声。
叮咚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一大一小的尖叫,以为是送菜来的人,陈眠赶紧去开门,打算跟人家道个谢。
外头站着的却是陈洛洛!
陈眠立即关门,陈洛洛挤进来,用身体堵住门:“姐!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爸昨天早上摔跤了,脑溢血,医生说他有中风的迹象。”
陈洛洛哭了:“我以为医生是骗我的,但今天早上爸醒了,把我认成了你,他说,眠眠你五岁了哦,爸爸给你买了生日礼物,眠眠猜猜看是什么礼物,姐,他不认得人了……怎么办,我好害怕呜呜……”
陈眠五岁时的生日礼物,是一家四口去迪斯尼玩足一整天。
五岁的陈眠得知礼物内容时,激动尖叫,抱着陈荣胜拼命亲,把陈荣胜亲得满脸口水,余青梅和陈洛洛在旁边也跟着笑。
那个时候,陈眠以为自己永远都会是爸妈心中的小公主大宝贝。
“姐,妈已经崩溃了,爸一直喊着想见你,你能不能去看看他?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爸妈也是被我蒙骗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姐,我求你了,你去看看爸爸吧!”陈洛洛跪了下来。
陈眠把陈洛洛往门外一推:“不去!滚!”
把门重重合上,陈眠背抵在门板,身体缓缓滑坐在地。
小七抱着雪儿坐在旁边陪她,雪儿感应到陈眠的情绪,乖巧地爬到她身上,伏在她怀里咿呀咿呀的,像是在安慰陈眠。
“雪儿……”陈眠低头亲她,“吃过饭,我们去看外公好不好?”
雪儿仰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