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把问号统统藏在心里,顺从地跟着余敏去体验,后来又挂了个专家号,专家摸了她的脉看过她的舌苔,告诉陈眠,她这是湿气过重,肚子里有大量的废气没有及时排出,从而影响了睡眠质量。
“人的身体,牵一发而动全身,别看你现在只是小小的湿气,但你睡眠质量不好,精神就会衰弱,科学实验证明,人在精神衰弱时更容易胡思乱想,尤其喜欢自我贬低……”
最后专家说了一个很严重的词:“知道抑郁症吗?它最开始的症状就是睡眠质量差和神经衰弱。”
“我给你开两副祛湿的药,一天一副,可重复煲三次,喝完之后你再过来让我看看湿气祛除没有,一般都能解决的,你放轻松点。”专家笑眯眯地说。
陈眠愣愣应下,交了费和余敏一起去领药。
拿到药的时候陈眠都惊呆了,专家说的两副药,是每副一大包?
余敏倒是放心很多,把药递给小江,拍拍女儿的手背:“江医生医术很高的,他也很有声望,城里很多千金和太太都喜欢到他这里看病,你这两天哪也别去,就把这两副药吃完再说,什么也不要想,知道吗?”
陈眠点头应下,接下来的两天都乖乖呆在家,到点就喝药,只是她不太敢跟宋西顾独处了,她害怕他要亲的时候,自己那双手还会再一次将他推开。
宋西顾做了很多努力也试探过多回,最后都选择了放弃,他怕自己太急切,反而会把她推更更远,宋氏夫妇看在眼里,也无可奈何。
宋思语是他们的心肝,宋西顾也是他们的宝贝,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又能责备谁呢?
都怪那个韩非沉!
晚上,宋远桥把韩非沉即将订婚的事告诉余敏,余敏想了想,说:“韩非沉这次救了小语一命,虽然小语已经上门谢过,但我们做为父母的也应该上门亲自道谢才对,顺便给他送点新婚礼物。”
余敏是女人,很早的时候就跟着宋远桥脱离了宋家大宅在外头单过,因此内宅的那些争斗她没学几招,不过膈应人嘛,她也会。
宋远桥自然同意,余敏这法子,与其说是膈应韩非沉,不如说是让陈眠死心。
第二天一早宋远桥就带着余敏和陈眠直奔狮卧山。
离上次陈眠来狮卧山已过去一个多月,夏天都过去大半了,过几天就是立秋了,上山的道路两旁的树都开始有叶子往下掉了。
在韩家大门前,宋远桥下车递上拜帖,门口警卫见他衣着名贵气度不凡,开的又是豪车,而且是走了古礼这一套,警卫没敢耽搁,立即把拜帖送到百草园。
“少爷,有位宋先生在大门那边,他还递了拜帖。”警卫递过去。
宋先生?难不成是宋西顾?
韩非沉边打开拜帖边问:“站着还是坐着?”
“站着。”
站着的?那就不是宋西顾。
拜帖打开了,韩非沉先看落款,‘宋远桥’这三个大字,赫然冲进他的眼帘。
韩非沉刷地站起来,利落交待:“把我的茶叶拿出来,任叔,你跟我去门口迎接!”
到院门口时小七正好从外头进来,瞧见韩非沉急匆匆往外走连忙跟着钻上车:“发生什么事了?”
“她来了。”
韩非沉握着拜帖的手都在抖。
他在医院的一个月,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可她那天之后再没有来过,他想见她,因此医生叫他干嘛就干嘛,只想早些出院,然后跑去跟她说他有多牵挂她。
谁知道出院回来,老王倒下了。
小七猛地大叫:“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