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韩非沉依然早出晚归,陈眠则每天一大早就跑到九号楼,一直呆到晚上十点半雪儿的心电图不跳舞了才离开。
一晃一周就过去了,年医生一大早就和梁景遇一起给雪儿做了各方面的评估,最后表示,今天可以给雪儿做针灸治疗。
定了下午三点做第一次针灸,陈眠立即通知了韩非沉。
宋远桥夫妇知道后,也很紧张,吃过午饭就过来了,手机扔家里,连宋西顾打电话回来都没接到,还是小六接了电话,说宋远桥去九号楼打针针,宋西顾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雪儿要开始针灸治疗了。
他的心情顿时就有些复杂了。
自从雪儿到了七星山,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了。
下午两点半,韩非沉回来了,不一会,宋西顾也回来了,加上梁景遇,三大帅哥往屋子一站,屋子更亮堂了。
年玉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定眼在韩非沉脸上,淡声道:“韩先生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针灸了。”
看见陈眠起了身,年玉龄笑了一下说:“针灸是个精细活,施针者的心境,以及施针环境都必须要保证绝对的安静,否则施针者手一抖……”
韩非沉皱眉,宋西顾立即将陈眠挡在身后:“韩非沉梁景遇你们陪年医生进去,小语你帮不上忙,在外头呆着。”
韩非沉:“老五你在外头,小语你陪我进去。雪儿小时候每次打预防针都会吓哭。”
宋西顾和年玉龄同时一僵,韩非沉已经和陈眠一左一右地将年医生搀到雪儿房间。
年玉龄立即跟上去。
宋梁景遇守在门口,宋氏夫妻顾及宋西顾的心情,没敢太靠近,还在客厅坐着,只是脑袋一直往那边探。
宋西顾叹了口气,将父母一起拉过去:“在这能看见,但是不要出声,会影响到年医生。”
余敏一手握着宋西顾的手,另外一只手被宋远桥握着,一家三口都盯着里头的动静。
此刻,宋西顾也希望能突然听到雪儿的啼哭声。
第一次施针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年医生体力跟不上,施针之后便在旁边休息,由年玉龄观察与调整,拔针的时候他也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把针全部取回来。
最后一枚银针放回针盒,年医生松了口气:“好了,以后每隔三天施一次针,每次一个小时,五次之后再视情况作调整。”
韩非沉和陈眠把年医生扶到外头坐下,小七立即递上一块热毛巾,年医生把热毛巾敷在眼睛上好一会才放下,人看着比刚才精神多了。
“年医生,您辛苦了。”韩非沉道谢。
年医生笑了笑:“学医救人,我的职责,就跟你千方百计也要救醒自己的女儿一样,你是为你父亲的本能,我是医者的本能。”
年医生医德高尚,陈眠由衷敬佩。
年玉龄离开房间后,梁景遇悄然进了病房,默默记录雪儿第一次施针后身体的各项数据,记录完,他看着本子,眉头一会舒展,一会又皱起。
宋西顾扭头看过来,刚好看到梁景遇皱眉,他立即走过来。
“有什么问题?”说着拿过梁景遇手里的本子。
仔细看了两页,宋西顾也皱眉:“数据跟施针前比是有变化,幅度不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景遇,你在担心什么?”
梁景遇把房门关上,示意两人到外头说话:“问题不大,但也不是没有隐忧。师兄,这几天我家里有事,必须得赶回去处理,我尽量在下一次施针时赶回来,但中间这两天的数据,也要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