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年夺了那张庙祝手里面的药,“好,好庙祝我这就去端水。”
蒋家父子对视了一眼,蒋祺瑞匆匆跟着徐明年出了厢房,在离厨房还有点距离的时候将他拦了下来。
“明年,你不会真的信这灵丹...”
蒋祺瑞的问话让徐明年一愣,“这龙王庙和洪家胡家关系都不错,怎么也不可能害咱们吧?”
“不是”,蒋祺瑞换了个委婉的方式,“这一向都是信则灵,我大伯一向不是信这些鬼神的。”
“...”徐明年到现在才知道蒋祺瑞在讲什么,他苦笑的松开了抓住了那小木匣的手,“祺瑞,我可真的是快要被吓晕了,只是...只是张庙祝说的也是撑过这一晚...”
“我还不知道你,你担心大伯不比我少”,蒋祺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刚看了药方,那内服的药材倒是全都有,外浴的也只差几样,你在家里熬药,我去趟白大哥家英嘎就齐全了。”
“不,冬夜水浅,刚才的船我就差点没把握好,一会我喊上我爹去白家,你在家看好师傅。”徐明年渐渐也冷静了下来,刚才两人驾着舢板去的龙王庙那边,就差点在看起来很深的地方搁浅了。
“也行,那就麻烦你了。”
“祺瑞,只是若是不用这灵丹会不会得罪那张庙祝...”
“你放心将灵丹交给我,我必不会做错事的。”蒋祺瑞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手里面拿过了小木匣子。
徐明年却是很相信这位一起读书的“同窗”,拱了拱手撩起一边的袍子便朝家里面跑去了。
白大榕这两年正式跟着庞大夫做了学徒,比起诊断他更感兴趣的就是制药。
中药的药材很多都是取之于天地之间,根据炮制方法的差异,药性也会有着些不同。
每一位一声的炮制方法却是不同的,一般也是不外传的,铁牛凹的庞大夫祖上三代都是大夫,自然也有着些自己的手段的。
白大榕能在这个年纪做了学徒,本身在炮制药材上也是有些天赋的。
他原本是不怎么识字的,只是凭借着聪明劲和经验来学习炮制药材,但因蒋祺瑞说古书上有很多炮制采药的方法便开始了识字。
白家也从船上搬了下来,去年也建起了两栋房子,一栋是白家夫妇住,;另一栋是留着给白大榕和桃儿的,现在那院子里面到处晒得都是药材。
徐正旺匆匆忙忙带着明年来的时候,白大榕还在设置接明晨露水的小机关。
“大榕哥!大榕哥!”明年一马当先的上了山,框框的敲了门。
“怎么了?”白大榕跑过来开了门,就看他匆忙将一张纸从怀里面掏出来,“防风、芍药两味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