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气郁结啊...”回春堂的老大夫摸了他的脉之后长叹了一声,看向送人过来的徐杏儿,“这病不好治啊,你...”
徐杏儿点点头,她之前看那人面色发黄就怀疑是肝炎,这病只能慢慢养着。
她看了看天色,直接放了张银票在桌上,“大夫,若是不够的话可以去满仓巷子的徐府找我。”
那老大夫拿起银票看了一眼,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的时候,那人已经看不见了。
徐杏儿将人送过去,又在门口找了人往垃圾场送信,人却叫了车往东市去,她刚刚跟着那两个闲汉跑过来已经觉得很累了,现在只想在马车上待一会。
马车绕过了堵塞的那一边,在东市的后门停住的时候,徐杏儿才睡醒。
巧手阁在东市最中央的那栋高大建筑里,徐杏儿刚进去就被人引去了静室,那领她进去的侍女倒是有心,奉了茶端了糕点,还端了热水过来给她净面和手。
徐杏儿坐在软绵绵的垫子上,闻着清淡的木香,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我是来定制些首饰的”,徐杏儿也不睁眼,朝着身边的方向吩咐了一声,然后从怀里面拿出个袋子,倒出了几颗螺珠。
那侍女眼前一亮,做螺珠可是巧手阁的招牌也是大生意,她点了点头尊敬的说道,“您在这边稍坐坐,我去请匠师过来。”
螺珠不好做,而且徐杏儿的要求也不简单,她跟那匠师商量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定下了初稿。
“真累啊...”小杏儿从巧手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左右看了看想要叫车,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了旁边。
从车窗中探出头来的是冯偏将,他今日装扮的倒像是个读书人,只是脸黑黑的,“妹妹,你去哪啊?”
徐杏儿往车窗方向站了站,也不大话直直的盯着他看。
冯偏将被他盯得很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东西么?”
徐杏儿摇了摇头,很平淡的问道,“冯哥哥什么时候去认回自己的妹妹啊?”
“啊?这...”冯偏将有些堂皇,他穿的很斯文动作却还是一样的粗鲁,直接扯着窗帘往外探出了身子,“你都知道了?洪金宝告诉你的?”
“我可是和巧巧一起逃出升天的人,金宝哥要调查那时候的事,怎么可能绕的过我呢?”徐杏儿换了个说法,歪着脑袋对他说道。
“这事还没决定呢...”冯偏将手里倒是有一堆的证据,可是菱家又出了事,他也不好这样贸贸然的就上门去,只好往后挪了挪日子,“先不说这个了,你去哪?我送送你。”
徐杏儿也不跟他客气,上了车之后才好奇的问了句,“你是去菱家了么?怎么还坐车了?”
“真是聪明啊...”冯偏将见小杏儿的眼光朝着他身上的这身玄服上瞟,兴致勃勃的猜道,“你是不是因着我的服装猜到的?我刚刚的确是去菱家上了香。”
徐杏儿点点头,“你平日不都是骑马的么?我看你坐车还以为你不舒服呢,上来一看就知道你这是想隐藏身份才会这般打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