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之所以一次要这么多,因为他知道几百年之后,马湘兰的画会很值钱,自己一定要子孙保存好了,搞得好的话,六幅画可就是几个亿啊。
这回不光是马湘兰吓了一跳,就是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是吓了一跳。
马湘兰的画是千金难求,估计买画的人已经排到明年去了,这位侯爷倒好,一下就要六幅,还是屏风用的大尺寸的画,这样的画要是精心画的话,怕也是要半天才能画一幅出来。
要是想要精品,估计最少也是一天时间。
见到马湘兰惊讶不语,苏超也知道自己这是狮子大开口了,于是他便笑道:“湘兰姑娘,苏某也不是即刻就要,苏某给姑娘几个月半年的时间,等苏某下次再回来南京的时候再到姑娘这里取,如何?”
马湘兰心里有些不快了,别人到她这里求画,无不是好言好语的恭维上好久,再给出一个不错的价格来,这才开口求画,而且顶多就是两幅而已。
这位侯爷倒好,一开口就是大尺寸的六幅,当自己的画是街边的菘菜不成吗?
而且听这个口气还是让自己今晚就画六幅出来,当是印年画吗?刻块板子就能印出来?
“侯爷说笑了,奴家的那点技艺如何进得了侯爷的法眼?”马湘兰笑着说道。
苏超笑道:“侯爷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一幅画要多少银两,你只管开口就是,本候绝对不讲价,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马湘兰一听,心里更不喜了。
她字画向来讲究缘分,要是求画的人让她不喜欢,或者是看着不顺眼,就是一万两银子一幅画,她也不会画。
要是觉得眼缘好的话,她可能送上几幅连半文钱都不会收,没准还搭上酒菜钱也说不定。
虽然苏超长得也算是英俊,但是这一副高高在上、财大气粗的样子,就令她不喜了,于是她脸上的笑容也就没有那么灿烂了。
有人这个时候想必会说,她马湘兰不就是一个妓女嘛,有什么胆量这个高调?
但事实上就是这个样子,她现在已经被南直隶的文人骚客们给抬得那么高了,她还真就有这个资格了。
这就像是后世的那些影星一样,原本就是一个演戏的,但是捧的人多了,自然身份和身价就不同了。
像马湘兰和丁宁儿这样的小娘子,身份身价自然与众不同,比如今晚,要不是胡宗宪和礼部尚书段葛两个人同时相邀的话,一般人还真别想让她们两人同时现身。
平常要想见她们中的一个,不提前预约都是见不到的。
平常被捧惯了,自然也就习惯了,也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二般的人了。
段葛最擅长察言观色,见到马湘兰的笑容略微有些冷了,即刻就知道这个小娘子心里不高兴了,他还真怕马湘兰突然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
这要是宴请的都是同僚或者是文人墨客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宴请的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指挥使啊,这要是将他给得罪了,不但湘兰小娘子要遭殃,怕是自己这些人也要跟着吃瓜涝了。
于是段葛忙笑道:“湘兰姑娘,这位侯爷可是从京城来的,乃是锦衣卫指挥使、冠军侯苏侯爷。
侯爷不远数千里来南京向湘兰姑娘求画,湘兰姑娘可不能推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