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说完,便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周汉林忙朝着李标示意了一下,让他跟上来,然后便跟在苏超身后一起出去了。
周汉林很不想跟着去啊,但是没有办法啊,苏超没有说让他回去,他哪里敢就自作主张的回去?除非自己不想混了。
他很清楚,虽然自己身后有徐阶做靠山,但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想要收拾自己的话,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这为官这么多年,谁没有一些黑历史啊,只要锦衣卫用点心,随时都能找出点麻烦来。
而且锦衣卫指挥使有直接上达天听的路子,根本就不用走内阁,就可以直接在皇帝那里告上一状,届时只要有皇帝的一个口谕,锦衣卫就能抓了自己。
在北京城当顺天府尹可比不上在南京,虽然这权利大了很多,又多了晋升的渠道,但是屁事儿也一样多了起来。
在京城的这个圈子里混,一个顺天府尹还真的谁也不敢得罪,谁知道哪个人的背后有一棵参天大树啊?
李标也是一样,他连周汉林还不如呢。
这个时候周汉林示意他跟上去,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快行几步,跟了上去。
苏超这次没有带着很多人去泾国公府,只是带了十几个亲兵,然后再加上周汉林和李标以及顺天府衙门的十几个衙役。
苏超很清楚,自己到泾国公府上去要人,不是去抢人,因此也没有必要带那么多的人去,不然会让泾国公陈由觉得自己是以势压人了。
此时的泾国公府中也是气氛尴尬,泾国公陈由这时正在书房中死死的瞪着刘成芳,只把刘成芳瞪得冷汗直流。
“岳父大人,您这是要把小婿也拉下水吗?”瞪了刘成芳好半天,陈由这才冷冷的说道:“岳父大人您惹下这么大的祸,您不好好的在家等着锦衣卫上门,到小婿这里来干什么?
您要是栽了,小婿还能照顾一下您家里,总不会让您家里跟着落魄下去。
您现在把小婿拉上,要是小婿也倒了,谁来照顾您家里?
我说刚才怎么问您,您都不说这深更半夜的到小婿府上来做什么,敢情您是等着锦衣卫寻到小婿府上来是吗?”
陈由恨不得大巴掌抽到刘成芳的脸上去,一个堂堂的清远伯在青楼争风吃醋杀人,且不说这罪过有多大,就是这事儿传出去,都够丢人的了。
自己娶了他的女儿,这名誉上一定也要受些牵连,这才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呢。
这要是刘成芳杀了一般的人也就罢了,使上一些银钱,四处都打点到了,也能遮掩过去。
实在不行找个人顶罪,也一样能蒙混过关。
只要苦主不找麻烦,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杀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佥事,这岂能跟一般的人相比?
锦衣卫向来就有护犊子的传统,就算是对方错了,他们还要极力护着呢,现在是他们的人死了,他们岂能罢休?
刘成芳满头的大汗,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陈由说道:“贤婿,事情已经如此了,你让我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