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笑道:“徐阶没有向海关衙门里伸手,一张条子也没有递过。
但是他的儿子徐英却是没有闲着,南直隶还有浙江、福建的海关衙门他都没有少伸手。
他们可能都忘记了我这个海关总署衙门的署理总督还兼着锦衣卫指挥使呢,他们已经不记得锦衣卫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海关总署衙门是我一手建起来的,我怎么可能不在海关衙门里安插锦衣卫的人?
他们都不晓得他们所做的一切,我都是一清二楚的。
晚辈之所以纵容他们在海关总署衙门里上下其手,就是等着攒够了他们的罪行,就将他们一勺烩了。
徐英依仗他父亲徐阶的威望,不但在我海关总署衙门里兴风作浪,还在南直隶和浙江一带大肆的侵占田地,高达四十余万亩。
吕相,你觉得我会放过徐英吗?”
吕本紧紧的盯着苏超,问道:“侯爷打算如何处置徐英?”
苏超也看着吕本,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要杀了他,用他来震慑那些不轨之人。
呵呵,苏某这段时间也没有别的事情做,那就拿这些事情来消遣一下了。”
晚辈负责杀人,至于追缴那些偷逃的税银之事,王本固自然会去做。
哼哼,偷逃税银?本侯要不让他们连本带利的给我吐出来,我都对不起陛下的信任。
晚辈已经给王本固下了命令,凡是偷逃税银二十万两以内的海商,主事之人入狱十年,然后按照偷逃税银的八倍罚之。
若是偷逃税银过二十万两的,呵呵,那就只有砍头才能免去他一家的罪责,然后再以偷逃税银总额的十六倍罚之。
做海上生意已经是暴利了,他们居然还贪得无厌,连税银都想省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偷逃税银者,让其倾家荡产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听着苏超的话,吕本心里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心道:“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刚刚坐稳,就开始兴风作浪了。
唉……,奈何这小子深得皇帝的崇信啊,这又帮了裕王这么大的一个忙,就算是换了皇帝,他的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怕也是稳如泰山。
退吧,老夫退上一步,不跟你针锋相对便是,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高嘛。”
吕本心里想着,口中却问道:“侯爷想用王本固在前面对付徐阶父子,以王本固的能力,怕是力有不逮吧?
王本固是纯臣,却不是能臣,这么大的事情仅凭一腔热血是不行的。
而侯爷你毕竟只是锦衣卫指挥使,朝堂上的事情你又不能直接插手,你就是想要跟徐阶掰手腕也是要靠着你门下之人才行。
不是老夫说什么,侯爷门下的那些人除了王本固之外,怕是没有人敢硬抗徐阶的吧?”
苏超哈哈一笑,说道:“这一点晚辈自然很清楚,这也是晚辈需要吕相帮忙的地方。
晚辈知道一个人,此人清廉无比,又能力极强,性格刚强,宁折不弯,晚辈想将此人调入京中,让他在前面跟徐阶死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