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都是胆战心惊。
许句倒是不以为然,甚至可以说是洋洋得意。
仿佛自己说到了关键之处。
夏忆雪的表情则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只是此时此刻的冰冷却是有些不一样,带着一些其他的感觉。
“这些话,你可以在衙门上同府尹大人说。”
夏忆雪也没有发怒,只是冷冷的回了这么一句,然后一挥手,道:“来人,押他回衙门!”
旁边的捕快们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不迭的上前压住许句,道:“是,大人!”
许句被控制住后,自然是万分的不服气,抬眸看着夏忆雪,表情十分的狰狞,大声的道:“姓夏的,女流之辈果真就是女流之辈,如今乃是生死存亡之时刻,你却在这里助纣为虐!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说出来,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的嫌弃与厌恶。
这个许句,他们以前倒是有一些好感。
毕竟这是言官,为百姓们仗义执言的事情总还是有几件的。
可是,如今听他这么说,却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不说新安候在京都府的百姓们的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或许有褒有贬。
但是夏忆雪夏捕头,那可是深得民心啊!
毕竟夏捕头是做了许多的实事的!
别的不说,自从夏捕头成了捕头以后,这京都府的纨绔们是可见的下降的。
嚣张跋扈的更是比以前少了不少。
你说什么生死存亡之时刻,说什么女流之辈,那你自己呢?
你许句除了写写文章,骂一骂天子,骂一骂这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除此之外,又做了什么事情呢?
到头来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的不是。
什么东西!
夏忆雪听见这话,却是浑然不在意。
毕竟是做捕头的,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更何况是这个。
几个捕快把许句压走了。
夏忆雪看向那檄文,走上前去把它撕了下来,看向四周的围观的人,用清冷的声音道:“若是再有人妖言惑众,尔等皆可到京都府衙门揭举。”
围观的人自然是一阵点头,一阵应允。
夏忆雪则是带着那檄文,离开了这里。
此时此刻,那许府,几个言官还正在推杯换盏,骂着方休,称赞着许句许大人。
突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大声的道:“几位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许大人被人压走了!”
那几个言官听见这话,表情都是一变,冷冷的道:“什么?许大人被人押走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荒唐,实在是嚣张!”
“这天底下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许兄如何说也是朝廷的命官,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莫非是那方休贼子!”
“一定是了,除了他,还能有谁做出这等事情,我等一定要为许兄,为许大人讨个公道!”
“方才许大人做的那片檄文呢?方休那贼子不是惧怕这篇檄文吗?我等偏偏要把这檄文张贴遍整个京都府,让全京都府的百姓们都看一看,方休那贼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好!说的好!此计甚妙!取笔墨纸砚来!”
小厮们见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无比的焦急。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几位大人竟然还这么想?
真要是这么做了,那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自家大人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