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该满意了吧?”凌铎对宋夕媛说道,“景心琳应该不会说谎的,否则你干嘛还兜个大圈子把盛天悯支走才现身呢?”
宋夕媛紧锁双眉,“我看得出来,的确景心琳不像有所隐瞒,但我还是觉得不踏实。依着莫先生那么老谋深算,还有维卡莱娅如此精明的头脑,怎么能就这么容易地顺从我的摆布?我说‘第一时间’就能‘第一时间’吗?”
“那你还想让人家怎样?”凌铎无可奈何地反问,“非得和你立字据签合同吗?”
这时,大夫和护士走出病房,告诉外面的三人,病人陪护一次只能一个人,人多了会对康复不利。燕云姗自然自告奋勇承担起了陪护工作,凌铎见这里已经没有他们两人的事,顺坡下驴劝宋夕媛和自己离开医院,结束这场闹剧。
话说到此,宋夕媛也只好不太情愿地听从了凌铎,可她还是不想就这样作罢,一边往电梯走一边取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在标注有盛天悯和维卡莱娅的两个号码之间徘徊,思考着应该打给谁才好呢?
等燕云姗再次进入病房,发现景心琳没躺在床上,而是正扶着床沿往窗边缓步走去。
“哎!你怎么下床了?赶紧躺回去!”燕云姗赶忙上前搀住景心琳。
“没事的,刚才大夫检查了一下我的情况,说没什么意外我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那也不能乱走动,万一搞出点什么意外,我可吃罪不起。”
“我只是想呼吸点新鲜空气,外面天气这么好,躺在床上岂不是浪费大好青春吗?”景心琳笑着说道,随即用手支撑着窗台往外看。不过看她的样子,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燕云姗适时地将一把椅子搬到窗台旁,让她坐下。
“凌铎他们呢?”
“大夫说陪护的只能有一个人,所以我就把他们轰走了。我一看宋夕媛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就不爽,什么人嘛,哪有这么探视病人的?”
景心琳很淡然地拍拍燕云姗的手,“宋夕媛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领教过,所以今天她来这么一出也不太意外。不过她说到的‘奥卡姆剃刀原理’,倒是着实提起了我的兴趣。”
燕云姗挠挠后脑勺,“她和凌铎东一句西一句的,什么‘奥卡姆剃刀原理’、什么‘哥本哈根解释’……让我一头雾水。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这些要么是逻辑学的原理,要么是量子物理学里的概念,两者之间有种很微妙的联系。从他们两人的对话来分析,凌铎像是被宋夕媛胁迫着,不得已用这些专业术语来忽悠她。而宋夕媛呢,又现学现卖地来这里显摆,所以才出了要看我伤口是不是被剃刀划伤的笑话。”
燕云姗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原谅我得反驳你一点——宋夕媛刚才的样子可并不像是显摆或者闹笑话,她可是十分认真地提出要看你伤口的要求,而且被我阻止过后还不放弃,你细品一品,她的举止态度像是一个无知者在闹笑话的样子吗?”
景心琳沉默了。身处住院大楼九层的她,向右手边的远方眺望,难得的蔚蓝天空下是清晰如画的远山。她知道,远山之中坐落着望维集团的园区和那座与自己满是羁绊的古刹琉璃寺。盛天悯正往那里赶去,是的,他应该去,那是他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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