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宋夕媛一愣,“难道说……先前真的通过了‘瞰引循环’的验证?”她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神情颓然地低下了头。
“没办法,你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最终回溯,”莫先生对宋夕媛说道,“因为景心琳的厄营是从她小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的,收束效应你无法逆转,所以其实一开始你就没有机会。”
宋夕媛转头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景心琳,轻轻叹了口气,“唉,我早该明白的,从‘三梦交汇方休’之时起,我就该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凌铎……你松手吧,我们彻底失败了。”
此时的凌铎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宋夕媛的话,仍然抓住虞佳的手不放。宋夕媛有些恼怒地上前抓住他的袖子,“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吗?让你松手!”
凌铎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劲道,把胳膊一挥,生生将宋夕媛甩出老远,重重摔坐在地上,额头还碰到了一边的酒桌。
“你……你疯了?”宋夕媛大惊道,抬手捂住额头上的淤伤。
“宋夕媛,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凌铎大吼道,“你让我伸手就伸手?让我松手就松手?我不是你的工具人,更不可能和你重新开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滚——”
宋夕媛被凌铎怒斥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勉强扒着椅子站起身,狠狠瞪了凌铎一眼,没说一句话便扭身匆匆离开了婚礼现场。
此时的凌铎仍然使劲按住虞佳的腕子,不让她有进一步的行动。同时盛天悯也反应过味来,上前夺下她手中的利器。
“你这是要干什么?”盛天悯对虞佳问道。
虞佳十分不解,“难道你不想救景姐姐吗?”
“救她?你怎么救?用自残的方法就能救她?”盛天悯一脸疑惑。
“用收束效应的变龛,这是最后一个办法。”莫望维替虞佳回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清楚地解释给我听吗?”
莫望维不紧不慢地让秦羡把一本古书从挎包里取出来交到他手中,然后说道:“好吧,我把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所有事情得从这部《瞰引录》说起,这部书是南宋——确切点说是公元1210年——西夏国的一名胡姓书生所著,里面记录了五代十国时期渭水以北地区一位无名异人的语录与事迹。整部书分为三篇:稿篇、易篇和售篇。里面的内容佶屈聱牙,晦涩难懂,却蕴藏了指引未来的神奇作用。和其他古代预测未来的占卜数术不同的是,其他书籍中都只能做到预言和先知,但《瞰引录》中不仅是预测,更有指引之意,也就是让未来以当下人们的想象力为基础,引导着事情的发生与改变。想象之力越强,改变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部书藏于神木的胡氏宗族老宅中,历经数百年的沧桑,没有人会想到它还会重见天日。但神奇的是,距离神木万里之遥的欧罗巴——伊比利亚半岛,同样出现了相似的一幕。那是索尔多先生的先祖——班默的故事,我想你已经听维娅和索尔多讲述过她的传奇一生。班默留给后世的谶语,还有如谜一般的自转方舟,其实它们都是对《瞰引录》的精确诠释。那句谶语:‘伴君八百日,圣子终未至,降临若有期,八百年后事。’其实就是预言到了在这场几乎跨越千年的实验中我的出现,也就是圣子实体化。至于自转方舟流传下来,准确地印证了相隔万里之遥两个地方的故事,最终都会汇聚到一点。或者说,维娅、景心琳,她们两个人的相遇早在多少个世纪前就已经注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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