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悯惊诧于这个混血女孩儿的直白与坦诚,虽然对她所说的三个城市的行程毫无心理准备,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与索尔多决定的。但既然她说出会与唐晨谈论婚姻大事,就必然不会再与索尔多之间还有什么情感的瓜葛。
“我猜你们去的这三个地方一定还是和自转方舟的动率有关吧?”景心琳等维娅将自转方舟放回镜屋后,低声向她问道。
还没等维娅回答,索尔多碰了下她,对她用德语说:“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维娅对他笑着敷衍道:“没什么,只是问问他们的回程该怎么安排。”说完,她冲景心琳眨眨眼,意思是不要着急,我有机会会和你们说的。
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索尔多起身告辞,拿着从祖母那里取回的蛇笼,带着他的宠物“班默”离开了维娅的家。临离开时,维娅和他说两天之后再汇合,一起开始他们新的旅程,索尔多冲她送了个飞吻,向教堂走去。
“我可有些受不了你们外国人这样的礼节,不知道唐晨行不行。”盛天悯目送着索尔多远去的背影,对维娅嘀咕。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让他受的时候。”维娅嘻嘻一笑。
四人返回客厅,燕云姗看着放在桌上从教堂婚礼现场取回来的两枚皇后棋子,还有属于维娅、景心琳每人的各一架六分仪,对维娅问道:“我到现在还是不理解,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珍稀之物,为什么非要让盛编辑和景研究员从国内带到这里呢?”
没等维娅回答,盛天悯和景心琳同时开口:“我知道她是什么目的。”说完,两人彼此惊异地看着对方。
燕云姗也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俩都已经明白其中缘由了?”
盛天悯对景心琳说:“你说吧。”
景心琳也没客气,“因为这一定是索尔多的主意,他为了给维娅布下这个戏中戏,故弄玄虚地一定将八皇后问题分解为东西南北四类棋子,而且六分仪也是同理,就是为了让维娅的戏给他的登场做足了铺垫,是不?”
盛天悯没想到景心琳能以这种角度来分析,不住地摇头表示他不是这么想的。
“那你说是为什么?”景心琳不服气地问。
“我想这里并不是索尔多作为主导,真正主导的人还是维娅。试想,如果她为这次返回巴伦西亚之行早已准备好所有应用之物,那么我们三人来此的参与感从何而来?难道纯粹就是些旁观者吗?显然不是。他们是‘方舟宠儿’,我们是‘启明星体系’,维娅认为两者必然会有一些关联,所以为了让我们能参与进来,她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就这么简单?”景心琳半信半疑地反问,然后看向维娅,“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吗?”
维娅捂嘴一笑,“景老师您是以亲身经历的各个细节来进行分析的,其中主观臆断的成分更大些,盛编辑说的确实才是我的本意。按理说你们在教堂时就该明白我的用意,否则围在一群说西班牙语的人当中,如果没有你们带来的棋子和六分仪,你们就不感觉到被孤立吗?”
景心琳脸一红,心想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却确实入情入理,看样子逻辑用在人情上,真的很多时候都说不通。
“能告诉我们你和索尔多的未来行程具体去做什么呢?”景心琳转移了话题,向维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