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这是咋啦!”
萧树林跌跌撞撞到了跟前,叫着萧母的闺名。
春花这才抬起头来,眼泪顿时顺着面颊留下,足以见得,她是有多伤心。
萧树林抓着她的胳膊,着急的问着,“这到底咋回事?大宝和二妞呢?”
纵使灵位在,萧树林还是不敢相信。
起初的春花很安静,可当提到大宝和二妞时,整个人变的疯狂起来。
她朝着萧树林的身上猛打,“你干啥去了啊,给你捎话你也不回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啊,你是不要我们娘仨了,啊?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抛下我们不管了,让我一个人守活寡,累死累活带孩子……”
说起孩子,春花整个人又软了下来,说话都快语无伦次,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我没带好孩子,大宝和二妞没了,没了,呜呜!”
“都是我不好,我就该好好看住他们的,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
见着媳妇这个样子,萧树林心如刀绞,一把将人拥到怀里,“都是我的错,不该丢下你们娘仨。”
他手拍着春花的后背,眼睛瞟向那两个有着自己孩子名字的牌位,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终于安抚好了春花,他也得知了情况。
大宝淹死的,二妞病死的。
大半夜的,萧树林坐在两个孩子的坟头,一个大老爷们,哭的肝肠寸断。
他的哭声被村子里的鞭炮声所掩盖,也与这喜庆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人家都是大过年的,接财神,守岁,而他们家,只有伤心,只有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