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茗踉踉跄跄地走进萧家大门,恰巧被大嫂秦玉看到。
秦玉先是一惊,连忙上前,拿出一块手帕。
“小叔,你怎么了?没事吧,是被人欺负了吗?”秦玉边说边拿着手帕擦拭萧佑茗脸上的伤疤,心里很是愧疚。
“小叔,都怪嫂嫂,忘记了近日街上有强盗行窃,你受苦了!”秦玉满脸愧疚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泪光。
萧佑茗看到也没有嗔责大嫂秦玉,这确实是大嫂秦玉的疏忽,但萧佑茗深知这不光光是秦玉的疏忽,还有汉室官场的黑暗也是导致那帮贼人的元凶之一。
萧佑茗微笑到,丝毫没有介意,但他有些失意,不知道该不该涉足官场朝野,但凶险万分的官场也是自己发挥才智的地方。
虽然是工科出身,可萧佑茗的头脑还是转得挺快的,也就是常人所说的灵光。
“小叔,真的没事吗?别吓我。”秦玉有些着急,明明受了欺负还一脸没事,竟然还笑对自己。
“给嫂嫂,这是二十根白蜡烛!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说罢便前往自己的房间。
留下来的秦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但随后也就开始继续祭奠老母亲李菊颂。
里屋的房间内,萧佑茗蓦然坐在床边上,神情有些呆滞,毕竟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还被死亡威胁,甚至差点毁容,今夜这次危机让萧佑茗陷入到了无尽的沉思中。
“我到底该怎么办?这身体甚是孱弱,武艺不通,空有满怀努力的激情,但这处处被人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
萧佑茗边想还边用无力的拳头砸着床板,远远看去有气无力浑身没劲。
“啊!”萧佑茗喊了一声宣泄自己的委屈的情感。
喊完这一声,萧佑茗收拾一下心情便前往前厅继续守灵。
秦玉看到萧佑茗仍旧有些愧疚,不是她的疏忽也不会让萧佑茗蒙受这种疾苦,但萧佑茗全然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再怎么样也不能,或者说不可能打得过那帮子强盗,他们是军人出身,体格健硕,就算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也要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小叔?”秦玉唤了一声萧佑茗。
萧佑茗转头看去,秦玉手里拿着一只汤碗,似乎是刚刚他回房的时候秦玉做的一碗馄饨。
秦玉手中的的馄饨便是起始于道教之说或者西施之说,但不管是谁发明的,现在这碗馄饨是对萧佑茗最好的安慰。
萧佑茗拿起秦玉手中的碗便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忘吧唧嘴,看得秦玉倒是放松了不少。
“大嫂,好吃,好好吃,饿死我了。”萧佑茗看似是装做没事,实则他也是释然,暂时忘却了那桩子事情,把它抛到脑后。
秦玉看到此般的萧佑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小叔不急,还有许多呢。”秦玉满脸歉意地说道。
“给,嫂嫂,再来一碗。”萧佑茗吃完还不忘擦擦嘴,看来经历刚才那场波澜,原本饱腹的肚子也被凶狠的强盗吓得饿了。
吃完馄饨,萧佑茗朝庭前的棺材看去,还是有那么一丝凄凉。
虽然萧佑茗没有与李菊颂等人相处的经历,但那短暂的七日光景是萧佑茗最难忘的,也是他最轻松的时光,现在他想想还有些怀念。
“娘,您走好,不用担心大哥大嫂和我,我们都好,你在下面也要好好的。”萧佑茗边说还边流泪,这一切秦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小叔,你真好。”秦玉找了一个话题说道,毕竟漫漫长夜,总不能谁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