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县令方岚意会了萧佑茗的意思,立马抽出一块判牌,凌空一挥,判牌随风飘荡。
腾空而起的判牌宛如一条无法反抗的死令一般威严震慑,无法违逆。
它直直地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阵判牌落地的声音直挺挺地传入马营的耳朵,他的身躯为之一颤,神情陡然抽噎不止。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也无法改变什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就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没有人可以姑息这种非人的行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反转什么,马营的死变成了既定的事实了。
判牌落地相当于告知人们死讯,行刑台上的刽子手看了一眼判牌,知晓了命令。
随其拿起一旁的酒壶,猛地喝了一口,噗地一下,全都吐在了大砍刀上。
马营顿时害怕不已,身子以然开始抖动,语气哽咽不止,他还期望谁会来救他似的。
刽子手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个刀疤,神情谶漠,宛如一尊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般令人毛骨悚然,惊骇不已。
不消多时,刽子手以然举起砍刀,凌空的明晃晃大砍刀就像是能够砍断一切的八荒神刀一样削铁如泥,无坚不摧。
“啊!”刽子手嘶声一吼,声音震天动地,似乎周遭的风云都被他干扰了。
嘶声力竭的吼声伴随着一阵凌冽的刀气席卷马营的周身,马营蓦然发憷,但是早已迟了。
飞速袭来的刀锋好似飞龙腾翥一般砍瓜切菜,所向披靡,须臾之间,马营的头颅早已飞出了一两丈远,还滚了好几个圈才停止。
随着头颅飞出的还有一条殷红的血柱,直直地飙出了场外,骇然不已。
霍焰早已避眸不看,实在是太瘆人了,吓得霍焰抱住了萧佑茗,把头埋在萧佑茗的怀里。
“没事的,焰儿不要怕,马营已经死了,没事了。”萧佑茗抱着霍焰安慰着,眼眸却是盯着远处人首分离的马营的残尸,场面血腥,有些围看的吃瓜群众早已跑掉了,留下些胆子大的。
司徒献也是惊恐不已,不敢相看。
马营死后,周遭一片哗然,似乎是泄愤的洪水在不断地涌来,淹没了倒地的马营。
接着萧佑茗便和方岚道别,说是准备回去收拾了,未时就出发。
...
回到偏宅,众人全都坐下,休息一阵子。
这时萧佑茗乍然开口道,“这个也中午了,走的时候咱吃一顿好的,如何?”
“夫君,我有些恶心,吃不下。”霍焰说道,捂着嘴巴的样子像极了怀孕的模样。
萧佑茗赶忙来到霍焰身边扶着她,轻语道,“焰儿你不会怀孕了吧?”
“不是的夫君,我是看到了血腥的场面,现在吃不下饭了。”霍焰立马辩驳道。
“喔,原来如此,没事的,等会儿你看到美食就吃的下了,相信夫君我。”萧佑茗打趣地说着,满脸开玩笑似的笑意。
“夫君讨厌,人家真的吃不下了。”
“好了,不说这个,吃还不要吃的,先去收拾一下行李吧,屈大人,献儿你们也去收拾一下吧。”
“是,公子,我马上去收拾。”
“那我也去收拾了。”
待到两人离去,霍焰把头一下子靠在萧佑茗怀里,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十分粘人。
“好了,别撒娇了,焰儿真是的,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