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沧海只能有一个天之骄女,那个人只能是我,平亲王府济灵郡主,与楚云央不能有半点瓜葛!”济灵木然说着话,双目无焦距,像是她的灵魂也被刚才那一推,随着楚云央一起,入了巨兽之口。
见阙九卿神色越发阴沉,济灵挑起眉梢回望一眼,“怎么,邪帝大人要杀我给楚云央报仇?你是她什么人?你有资格吗?”
“再如何,我也是郡主!”
济灵的话,一字一句砸在阙九卿心底,九层塔宫殿外,沉默得诡异,就算是不明所以的姣儿,也小心翼翼的闭了嘴,大气不敢喘一口,直到……阙九卿松了手。
即便他再如何不想承认,但济灵说的就是事实,吹雪宫已经单方面解除婚约,他们二人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无瓜葛。
他也根本没有,为那个女人报仇的资格。
“初六,你将牧影送回去。”
宫殿不远处,泠鸢沉声开口,本还虚弱着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怨毒。
跟在泠鸢身边的初六应了一声,瞥了一眼倒在脚边的牧影后却迟迟没有动身,“不知姑娘要去何处?可用属下……”
“不用,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其余的,一概莫问。”泠鸢甩开衣袖,没等初六再次开口,直接飞身远遁,她要做的事情,怎能让九卿身边的人知晓……
不过片刻,泠鸢便从九层塔宫殿的正门处,绕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南辰之地多荒凉,此处与别处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同,但在这个地方。
泠鸢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楚云央,“当年我为救九卿一命,独闯九层塔,数次命悬一线才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一个楚云央,又凭什么。”泠鸢低声呢喃着,走到如破布般被扔到地上的楚云央面前。
若说在这个世上谁更了解这九层塔,除了泠鸢之外怕是再无旁人,没有人知道她曾在这里怎样挣扎秋活,变得不人不鬼,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阙九卿!
“既然你这般缺男人,我便送你一个。”泠鸢在沉默了半晌后,直接捏住楚云央的下巴,将她的脸给抬了起来,将怀中一包不知名的药粉,尽数灌进她的口中!
随后双臂一挥,在有人寻来之前裹起楚云央,在原地消失,南辰之地,这可是花鸷那个怪物的地盘,既然这楚云央这般想做帝后……
泠鸢轻勾唇角,将昏迷不醒的楚云央扔到南山,顺手打碎了据说南山鬼帝十分宝贝的一座天地药炉,回头望了一眼九层塔的方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从未来过一样,朝玄月圣殿飘然而去,至于唯一知情的初六……
这世上,从此再无初六!
“帝~帝君!南山北侧的天地药炉被人打碎了!”
“恩?”花鸷半靠在躺椅上,胸口露出的大片肌肤上,布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纹路,呈暗青色,仿佛随时都会讲他婶婶勒死窒息一般。
来禀告的药卫神色微怔,虽然自家帝君一句话都还没说,可这药王殿中的空气却像一下冷了好些,动得他手脚都有些发麻,“属……属下抓到一名女子!”
在花鸷开口之前,那名药卫连忙挥手,“将人给带上来!”
“帝君,便是此人!”
花鸷有些不舒服的揉了揉眉心,他人还在南山,亲自坐镇竟然有人敢砸他的天地药炉,如此他还没有半点察觉,这沧海境内,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