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花鸷微微愣神,他想过楚云央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或者拖延,就是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净利落。
就像是,不管是他还是阙九卿,对于楚云央来说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任何不同,这样的念头,倒是让花鸷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楚云央有些好笑的抬眼看着他,“我为什么不同意?帝后嘛,拥有这个身份我吹雪宫就能继续茁壮成长,还不用本宫主花费半点心思,这种好事,为什么不?”
虽说只是想赶紧将花鸷赶走,但楚云央说这话时,还是填上了几分认真,心底莫名的慌乱,让她不自觉垂下眼帘,似乎无法直视花鸷的目光。
即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还没等楚云央在多说一句,她整个人却直接从水里被拎了起来,连带着伪装成发簪的玉蛙都被吓得抖了几下,花鸷微微眯起的双眸,带着让人胆寒的气息,“你竟然弄伤自己,楚云央,你……”
“得了吧鬼帝大人,若是不弄点伤口出来,我能抵抗住这药性?虽然我也知道我比较完美,但是毕竟是个人,不是神。”楚云央无所谓的掀起眼帘说话,只是眼底的神色冷了几分。
竟然趁她昏迷使这种阴招,用的药还让她一时没有察觉,等到反应过来时,身体早就已经无法自控,即便楚云央自己已经用药用得出神入化,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句,好药!
当然,前提是这东西不能用在她自己的身上。
花鸷抿着唇,二话没说便将楚云央扔到了一旁的石床上。
这石床上铺着厚厚的动物皮毛,不但没有四号位生硬,反而柔软得让人心生恍惚,楚云央一脸蒙圈的往墙角缩,“不是,这是弄什么呀,咱们有话好说嘛,何必这样……喂喂你……”
楚云央话还没说完,就见花鸷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瓶药粉,掀开她的裙摆,往那一个个依旧往外冒着鲜血的伤口上倒,黄褐色的药粉,不但没让楚云央产生丝毫痛感,反而带来丝丝凉意,比起痛,更加让她精神。
“这是我特意研制的伤药,你下手还算是有分寸,虽然痛感极强,但伤势却并不严重,这一两日大概便能好全。”花鸷将伤药收起,抬头对上楚云央充满了迷茫的双眼,“若非必要,最好不要让伤口碰水。”
楚云央:“……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将本宫主扔到水里的,还不要碰水呢,切~”
“我……”见楚云央阴阳怪气的说着话,花鸷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可口中的话才刚开口,花鸷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戏谑的神色,“是为夫错了,早该替咱们央央解了这药性才是,也不会害得央央这般难熬了。”
楚云央默默咽了下口水,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花鸷,出了一身又一身的鸡皮疙瘩之后,这才终于听到花鸷吩咐旁人,将她暂时送回住处。
“玉蛙,你怎么跑出来的?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了?我要怎么才能将识海给重新打开?我……”几乎刚刚确定自己身边没人再监视着,楚云央就迫不及待的将玉蛙从簪子上给揪了下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还没等楚云央将自己肚子里的疑问全部问出来,玉蛙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主人~主人咱们先停一下,来,咱们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