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可芮哪里能料到,等她醒来迎接她的是更残忍的境况。
睡眠中她被噪杂的声音吵的不得安生,后来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乔可芮愤怒睁眼对上的却是镁光灯,一群人围着她拍来拍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猛地坐了起来,乔可芮拿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脸,声音中带着愤怒。
当时她晕倒在路边叫救护车的人,自然是选择了最近的医院,可这家医院在安保等问题上和之前乔可芮就医的医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无良媒体,不良小报,就这么溜了进来。
“你想要热度,我们也需要曝光度,咱们两相合作不好吗?当街晕倒的事都做得出来,为何记者找上门了却摆出一副不配合的样子?”为首的女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是刀刀戳进人的心里。
乔可芮跳下了床。
“偷偷溜进医院强行采访病人,趁人睡着的时候偷拍,你的那个行为能够称得上是记者?”
面对乔可芮义愤填膺的指责,那女记者是掐准了她不敢在镜头前做出过激的举动,笑了笑。
“你们公司的骑手没了命,你们连靠谱的方案都拿不出来。一天到晚就想着控制舆论局势,难道这就是一个负责任的公司该做的事吗?”
乔可芮冷道,“我们并没有控制局势的意思,只是想澄清不实言论。如果我没猜错,医院也是有摄像头的,咱们的一言一行都有第三方的记录,如果今天的谈话被曝出去剪的乱七八糟,我回对各位提起诉讼。”
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乔可芮不愿意在后退半步,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记者,她背水一战。
“唉呀,你们这是干什么?”乔锴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他的手里拎着水果。
乔锴的身份大家都清楚,一瞬间镜头对准了他。
“对于这一次骑手身亡案件,身为上一任董事长,你怎么看?”
乔锴和乔可芮的不合由来已久,大家都觉得从乔锴的嘴里能够套出更多消息,一时间竟没人顾着乔可芮。乔可芮也因此有了喘息的机会,给宫聿泓发了短信。
然而让大家失望的是,乔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专业的是应当交给专业的人来办,我们都在等候官方的消息,相信官方必然能够给每个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话像是事先备好的,一时间记者们都哑口无言,为首的女记者不死心,又问道,“听说你们在养老问题上有争端,不知现在解决了吗?”
“什么养老问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的年纪确实大了,可现在也能自食其力,还没有熬到依靠女儿才能吃上饭的年纪。”乔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眼神却是满满的讽刺,“这位女士,我能够理解您追逐新闻的职业理念,但是擅自打探家人的私事,有违记者的职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