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儿眼睛一亮,低喃道:
“这周老爷子高智啊!”
“媳妇说得对。”
霍立钊认同颌首,接着说道:“按咱们县城风俗,特别是老一辈人眼中,这大家族分支分家业,都是各房儿子顶头,儿子没有,孙子立业。就没有哪家说分家产,有媳妇儿什么的事情,”
丈夫这话儿没错,本地风俗确实是这样子。
南方人重子重孙,分家也是按‘丁’来分,若是一房里没儿子顶业,那就算是‘无后’,所以才会出现继子、嗣子的说法。
听着丈夫提起这一点,魏秀儿马上心神领会,乐滋滋地道:
“所以,周爷爷、周奶奶还是能因为儿子‘不孝’地原因,先一步让周鸿运净身出户?”
“是的,这一点,周鸿运一定会跟曲仙葇说明,这么一来,若是曲仙葇不肯让军哥过继到大房,她先得面临一个残酷的事实。”
若曲仙葇咬定不让周劭军过继,有两条被动之路:
其一条是周鸿运对这妻子是真爱,宁愿为了她,放下周家二子的身份,甘心平庸一生,任由妻子对长子夫妻诸多刁难;
另一种是周鸿运对这个妻子真失望了,不愿意为了她放弃家业,放弃工作前程,配合着父母意,保住家业,让出长子。
至于曲仙葇,她其实根本没得选择,因为选择权在周鸿运手上。
魏秀儿笑了,“就该治治她,让她作!”
“周奶奶说,让周鸿运和曲仙葇想一晚上,明天早上就有结果了,等出结果了,咱们立马上省城!”
“嗯,行,我听你的!”魏秀儿点头,又忍不住笑,“噗,这是让周鸿运教育他宠坏的妻子吧!”
一听丈夫这话,魏秀儿笑道:“老公,要是以后我也跟曲仙葇那样,被你宠坏成这样子,怎么办?”
霍立钊挑眉,瞧了双手上的白粉,转头望向她,扬起剑眉,肆意嚣张地道:
“那当然是我的错了,我得一辈子忍着,再宠你一些,让你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