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儿还没有睡醒,但是心里记挂着受伤的丈夫,再加上喝了半杯纯净露后,她心口隐痛就散了。
这不,天色蒙蒙亮,她就醒来了。
准确来说,她是被水流声惊醒的——
一睁眼,看到缩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的宝淳,她小心退开,缓了两秒才坐起身来,下地,没在沙发上看到丈夫,她抬脚就往厕所去。
“立钊哥。”
进了杂物间,就看到丈夫倚在厕所门框处,好像用尽力气一样!
吓得魏秀儿匆匆上前扶住他,“你要上厕所,怎么不叫醒我!”
“媳妇,你怎么这么早醒?”
能从医院一路自个儿行走,上车、下车回家的霍立钊,这会儿脸色泛白,一副虚弱的样子倚在小娇妻身上,低哑道:
“我想你多睡一会儿,昨晚我把你吓着,瞧你一晚上睡不好,我心疼。”
“我看你是想睡沙发了!”
魏秀儿恼瞪他,肩上没感觉到丈夫身体重量,就知道丈夫他这会儿怕是朝她装虚示弱,微拧着秀眉,她将丈夫扶回沙发处,交待:
“你老实躺着,我去洗漱,顺便给你弄水洗脸。”
丈夫的伤在那里摆着,魏秀儿洗漱完毕后,就盛了盆水出来客厅,拧干了给他净脸后,再问:
“你是想漱口,还是想刷牙?”
这男人都能自个儿行走上厕所,身体恢复力定然超出了她的想像力了,再加上不刷牙真的好不卫生,一想到丈夫会这么吻她,她浑身不自在!
“媳妇,我去刷牙。”
“行,我扶你坐起来,在这里刷吧。”
“不用,媳妇,我错了。”
霍立钊心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拉住小妻子软手,老实请罪:
“我只是右肩胛伤了,不是腿伤了,你别紧张,刷个牙还难不倒我,你帮我把牙膏挤好,可以吗?”
“嗯。”
魏秀儿绷了下脸,片刻才点头,“别勉强自己。”
她扶着他走回杂物间,果真给他挤好了牙膏,就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捧着杯水,等着他要时,给他送到嘴边……
第一回有了娃娃待遇的霍立钊,一声都不敢多吭,老实配合小娇妻的行为,多费了三分钟,才把牙刷好——
这么一乱,天都亮了。
魏秀儿指示着丈夫继续躺回沙发上,“我去主院,煮点粥给你养养胃,等你吃了早餐才吃药。”
这么重的外伤,医生肯定开了药,张国辉一并拿了过来,魏秀儿是看到了。
“辛苦媳妇了。”
霍立钊望着妻子绷紧的小脸,颌首,在她目光下,喝完一杯水后就躺下沙发,老实盖上小被子、
见到妻子消失的身影,他脸色都沉了。
这该死的恶贼,招了他家小娇妻伤心,真不能饶恕……
而且,不赶紧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他怎么可能放心!
魏秀儿走到半路时,遇上小禟子,他正好跑完步,见到她,上前打招呼,“婶婶,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