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无奈又气愤的走了,屋子里终于安静了,只有账册翻动的沙沙声,还有俩道呼吸声,嗯?
秦云儿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偷偷的用眼角余光四处瞄,一只手也悄悄的伸向衣袖里,突然秦云儿泄气一样的趴在桌子上!
半晌才抬头,气愤的捶了一下桌子,“姓齐的!你能不能不要吓唬人?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啊!”
桌上的杯盏都跳了一下,发出嘎啦啦的响动,身旁坐着的人却一点儿也不受影响,依然满面笑容的看着她,还顺手捞起一只差点要倒的杯子。
“你这样穿真好看!这头发这么梳也好看!”身旁的男人放好杯子,伸手拉过那根又黑又长的辫子。
看着自己的辫子被一双大手握着,秦云儿突然有点儿脸热,伸手就想把辫子抢回来,却被某个无耻的男人再次劫持了!
用力的往回抽着手,奈何力气不如人,手腕反而生疼,秦云儿干脆不拽了,瞪着眼看着齐安泰,“你松手,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个登徒子!”
身旁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把玩着那只手,还微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咱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不用受那些约束!”
秦云儿气结的瞪着身侧的人,她失策了!应该把文书里加一条,让他不许随便近身的,“我要修改条例,加上一条,不经许可不许碰我!”
齐安泰脸皮厚得很,朝着未婚妻咧嘴一笑,“云儿,你这要求可就有点儿过分了!夫妻之间要是成了那样就太没有情趣了,再说,让我干看着,不让我动,那还不如一刀把我阉了!”
听见这么露骨的话,秦云儿的脸上突然爆红,不是说古代人都很内敛吗!那这个货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分神了一下,突然感觉手背一痛,定睛一看,原来是某个男人正捧着她的手在啃,秦云儿不加思索的抬脚踹了过去,只听得砰咚一声,凳子倒在地上,某个男人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闪身进来的青岩,又悄悄的退了出去,摸着鼻子站在阴影里,主子你好自为之吧!恕属下帮不了你!
秦云儿抬起手看一眼手背上的牙印,瞪着眼看向地上的男人,“我这又不是鸡爪,你干嘛啃它?还用那么大的力气!”
齐安泰脸上也泛上红晕,连忙站起身来,拉过秦云儿的手揉搓着,“咬疼你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看着你的手就觉得特别想咬一口!”
无语望天的秦云儿赶紧把手收回来,眼神一转,问道:“你来应该是有事吧?有什么事你就说,我也好赶紧看完这些账本,早早休息!”
齐安泰看了一眼那一大堆的账本,心疼的说道:“要不要我给你找两个账房先生,这些东西就交给他们看就行,晚上看这些容易伤眼睛!”
“账房先生就不用了,我那有三个呢!我也不用每天看,就是一个月看一次,也不费多少功夫,作为主人偶尔也要查查帐,不然人心会变的!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赶紧说正事!”秦云儿顺手把账册都摞到一起,码放整齐。
“我和··齐王要去一趟冀南,要出去好些时日,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看着面前的人,齐安泰不自觉的放轻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