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钟昕愣了半秒,眼底微微显露惊讶之色:“究竟是谁会恨少爷至此?”
洛迦挑了挑眉,缓缓道:“这凶手很有可能是个男子!”
“为何?”钟昕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若是女子,这个‘是她’的‘她’字会让她也跟钟离雅他们一样,被牵扯进来。既然杀人,那最重要的就是先摆脱自己的嫌疑。”洛迦说完,又缓缓的接着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他留下这个帕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刚才说少爷中的是鹤顶红?”钟昕蹙了蹙眉,沉声问道。
洛迦点头:“是!”
“要真是这样的话,查起来或许会容易一点。”钟昕说着,一双眸子瞬间又亮了起来。
“怎么说?”洛迦挑眉,看着她。
钟昕转身,随后开口:“时间紧迫,我们先去药房,我在路上给你讲!”
“好!”洛迦点头,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
“钟离家本家中有一个药房,因为炼药的需要,所以里面的药材很齐全,其中就有一味毒药,就是鹤顶红!”
洛迦点了点头:“钟离家就这一个药房?”
“这倒不是,”她摇了摇头:“有很多,不过能存上鹤顶红的就只有钟离家本家的药房。”
“可是……”洛迦微微蹙眉,“我觉得凶手不会这么蠢,鹤顶红中毒的症状,平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若还是堂而皇之的从钟离家的药房中拿,未免暴露得太明显。”
“你说的有道理,”钟昕的脚步停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深究。不过此时两人距药房已不远,“既然来都来了,我们不妨进去看看,万一能有些线索。”
“嗯。”洛迦应了一声,推开药房大门,鼻翼中瞬间弥漫着浓烈的药香,有些许刺鼻。
“何人擅闯!”一道凌厉的声音忽然响起。
随后暗处便走出个身着黑袍的老人,两鬓微白,瘦得只剩皮包骨,一脸尖酸刻薄相。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洛迦,语气很是不善:“原来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深夜擅闯我药房是何居心?”
“擅闯?”洛迦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看向他。
“钟管事,我等有要事要查登记簿,还望行个方便!”钟昕不想浪费时间,随后低头行了一礼。
钟管事看着她这恭敬的样子,倒是也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来了气势,瞪着洛迦:“你擅闯我药房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要查登记簿?”
“擅闯?”洛迦冷眸一扫,周身寒气逼人,“这四周又没有个什么人拦着,又没立个碑写着不准进,怎么就成擅闯了?”
钟管事来气,冷哼一声:“哟,这还没当家主,就拿出家主的架子了?”
洛迦低嗤了一声,凉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悠悠开口:“我不过就是进去查下登记簿,你就百般阻拦,怎么,你难道是同谋?”
“你简直一派胡言!”钟管事一听见同谋二字,一张脸瞬间被吓得惨白,连连开口道:“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