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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怎样走出重大心理创伤?(1 / 2)

“因为每种伤害都存在于生命内部,而生命是不断自我更新的,所以每种伤害里都包含着治疗和更新的种子。”——彼得·莱文

创伤(trauma)这个词我们并不陌生。

我们经常性地在各种媒体中听到这个词,从《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中我们知道了PTSD这个词汇,从《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我们开始了解性侵所致的复杂性创伤。

01

“被一条疯狗咬了而已,你要纠结一辈子?”

——到底什么是创伤?

日剧《问题餐厅》里有个让人伤感的故事。

一个叫五月的女孩在一家食品公司上班,有一次因为一次“食物中毒事件”,她不得不在公司高层面前认错。

公司老总是一个不懂得尊重女性,秉持着“女人生来是为男性打工”的老旧观念,他在众目睽睽下让五月脱光衣服赎罪。

为了保护同事,也为了保住自己喜爱的工作,五月选择了用“□□”来认错赎罪。

这件事情对五月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以至于她在以后的人生里常常认为自己“是不应该被爱的。”,她拒绝了男友的求婚。

当她再次偶然遇到曾经的老板时,更是浑身发抖,失魂落魄。

她也一直做着杀人的梦,而每每想起那样的场景,她就要在心里“杀一次人”。

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对创伤(trauma)正式的定义是:“超出日常经验范围的应激事件所引起的,几乎会给任何人带来严重困扰的重大生命事件。”

这种“超出日常经验范围”一般情况下指得是,我们自身或亲属的生命安全或身体完整性遭受严重威胁,或我们亲眼目睹他人遭受这样的威胁。

可是这样的定义依然比较模糊,一方面每个人对于“日常经验”的感知是不同的,另一方面人们对于“威胁”的感知也存在差异。

所以有时,一场车祸、一次手术在人们内心里或许是威胁,但有人却能够视为普通经历;

而有时,一次分手、一场大病人们常常认为是普通经历,但有人却感知到极大的威胁。

但不论事情本身如何,当人们遭受这些伤害之后,会经历怎样的感受是有一定共性的。

我们无法从事件本身判断遭遇这些事情的人们是不是一定会创伤,但我们可以从人们的感受和事后的反应中得到答案。

彼得·莱文博士在他的著作描绘了一位来访者的自我报告,她生动地描绘了当自己的儿子被汽车撞飞之后的主观感受:

我的脸瞬间失色,我开始向街上人群聚集的地方狂奔。我的心抽得很紧,缩到了一块儿,而恐惧充满了我整个胸腔。

我推开人群,瘫倒在乔伊一动不动的身体上。汽车把他的身体拖行了几尺后才停下来。他浑身是血,衣服被撕破了。他一动不动。

我失魂落魄,茫然无措。

我发疯般地试图把他的身体拼凑到一起。我试图擦掉他身上的血,但是却把血弄得到处都是。

我不停地在想,“不,不可能。呼吸啊,乔伊,呼吸。”好像我的生命力能注入他静止不动的身体中一样。

我不停地趴在他身上,把自己的心脏贴近他的心。我觉得自己仿佛抽离了现场。我的身体渐渐麻木。

我只是一遍遍重复刚才的动作。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一段非常生动地描述了创伤当下,我们可能出现的感受和反应——浑身发紧、愤怒、茫然无措、发疯、歇斯底里、否认、解离(仿佛抽离现场)、身体麻木等等。

这一系列反应都是创伤当下正常的身心过程。

从这段中我们看到,创伤带来不仅仅是心理上的,也是生理上的反应。

就如《问题餐厅》的五月一样。

“我一点也不想生气,我就觉得厌恶。厌恶那个希望他们被雷劈死的自己。”

02

“这个故事折磨、摧毁了我一生。”

——创伤是如何发生的?

本质上创伤和记忆相关。

人的记忆浩瀚无穷,从出生记事起,我们每一天的经历,学习的知识、认识的人、路过的风景,所有的一切都以某种方式存储在我们的记忆系统中。

我们常常说能够忘记是一种幸福,可是一个令人遗憾的事实是,糟糕的事情在记忆中往往十分突出,而美好的回忆却容易淡忘。

林奕含用房思琪的故事告诉我们,她一直记得过去的创伤,甚至创伤故事中的种种细节都历历在目。她生前接受采访曾说:“这个故事折磨、摧毁了我一生。”

在一个多世纪前,心理治疗的鼻祖弗洛伊德就认为创伤是我们心理疾病的一个重要来源。

他在自己的著作中报告了一篇经典的案例:

一位患有鼻炎的30岁女性患者。她因为严重的鼻炎而在生理上完全丧失了嗅觉。但是每当她感到抑郁或疲惫时,却能够主观上闻到一种气味——她称那是“一种烧焦的布丁味”。所以弗洛伊德假设这种特殊的气味是在她的经历中发生过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是具有创伤性的。

弗洛伊德问她是否记得第一次闻到烧焦布丁气味的情境。

“噢,是的,我完全记得。那是几个月前,我生日的前一天。我正在教室里给孩子们上烹饪课。正好我收到一封信,那是来自我母亲的信。我正想打开来看,孩子们冲到我旁边,从我手中夺走了它并嚷嚷着:“你不能看,你必须等到生日才能看”。这时突然出现了强烈的气味,是他们做的布丁烤焦了。从那以后,这种奇怪的味道一直纠缠着我。”

从这个情境出发,患者进一步讲述了自己和母亲关系的纠缠,以及当时所教的两个孩子带给自己的压力。两个孩子是患者母亲过世的朋友的孩子,母亲答应朋友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孩子。

长久以来,患者都想“逃跑”,逃离母亲的压迫和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照顾两个孩子的巨大压力与责任”。可是患者又无法承认自己有这种想法,巨大的压力压垮了她——那封信的到来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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