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韵没说一切都听从皇后娘娘安排,就是在说这事都是你们说了算,我不过是一个听从人安排的可有可无的小卒子而已,出了事你们负责。
“谢姑娘陪着永宁转了这么久,想必也是累了,我刚好要出宫,就顺路带着谢姑娘回去,过会母后要是问起来,永宁去回一句吧!”
元偲瑾很是满意谢清韵识时务,冷漠的神色缓和些许的,冠冕堂皇地扯了一个理由,转头看向永宁温声叮嘱道。
“好!”
一听元偲瑾要带谢清韵出宫,单纯如永宁能想到的就是两人多相处,慢慢培养感情,说不准母后留下婚事还有机会,想着脸就露出愉悦的笑容。
瞧着永宁天真又兴奋的笑容,谢清韵差点晕倒,尴尬地扯了扯唇。
此时此刻她已经相信,这对兄妹的节操和心性绝对是黑白正反面。
要不是有元偲瑾这种孤傲专横的兄长,也不会有永宁这般单纯,捧着一颗赤子之心的妹妹!
永宁的脑子里想什么谢清韵一清二楚,想要飞上枝头摘得金冠的闺阁小姐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想法,谢清韵自然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等到元偲瑾送她出了宫门,今日入宫参见谢春宴的小姐们,没准就有人回家做几个小人,写上她的生辰八字,用尖锐纤细的绣花针直接扎死她。
“殿下为国操劳,为民担忧,朝堂正事总让殿下殚精竭虑,我又怎敢劳烦殿下呢!这里的宫女和公公自然是熟悉路的,劳烦公主指派个人给我,带我出宫即可!”
打着我为你好的大旗,谢清韵一本正经地望着元偲瑾,琥珀色的眼底蓄满了诚挚的光芒,就是希望元偲瑾能够放过自己。
“顺路而已,你不必往心里去。”
看了一眼谢清韵,自然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谢清韵找了他那么多麻烦,元偲瑾如今就是想着报复回来,她越怕什么元偲瑾就得逼着她去做什么,让谢清韵不开心,就是自己的宗旨!
“放心吧!就是带你出工而已,你又不是小孩子需要背着,抱着,母后要是问起来,我帮你解释,没关系的。”
有些兴奋过度的永宁在偲瑾起身前,先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跑到谢清韵身边,扭着谢清韵往元偲瑾的身边推,逼着她跟元偲瑾出宫。
“公主!”
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谢清韵只好尽力弥补一下,抬手稳住身边的永宁,拉开她们与元偲瑾的距离,确保自己有小命活着出去。
永宁挑眉,望着谢清韵,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谢清韵拉着永宁与元偲瑾拉开一段距离后,才压低了声音恳求道。
“公主,若是皇后娘娘问起你,我为何会早出宫,你一定要说是我身子不适,你求这殿下带我出宫的!”
为了自己的未来路,谢清韵也只能拼了,就怕永宁过于单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些好奇的看着谢清韵想要知道她是怎么了。
把自己陷入到万人攻击的地步,当了元偲瑾的挡箭牌和替死鬼。
“啊!”永宁有些好奇地望着谢清韵,见她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神情怔了一下,搞不懂谢清韵在想什么,本能地跟着她点头道。
“好,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回母后。”
还想在问一句的时候,又觉得这谢春宴不是什么大宴会,提前离席也不是什么大事,永宁很是乖巧地点头应了。
永宁乖巧守信,她允诺的事情自然不会诓自己,见她点头谢清韵的一颗心稍稍地放到肚子里一半,脑子里在计算着另外的一半要怎么弥补,还有她和元偲瑾之间的恩怨纠葛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怎么元偲瑾还拉着她做垫背,总给自己挖坑,可就有些不地道了,自顾自地想着心事,未曾发觉两人已经走到昭阳宫门口。
走在她前面的元偲瑾,见身后的谢清韵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着恶心人的心思停下脚步等着谢清韵。
往前走的谢清韵没有留意到元偲瑾顿住脚步,还按着刚刚的步调往前走,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还没有走出三步就不偏不倚地撞到元偲瑾背上。
“额!”身为五官里最高的一个鼻子,又未能幸免地撞到元偲瑾背上。
第一次撞到元偲瑾差点被元偲瑾给掐死,心底盘算着这次也好不到哪里去,谢清韵先发制人地开口道。
“第二次!”
说话的时候抬头眼底满是控诉地望着元偲瑾。
“小姐!”一直跟在谢清韵身后的凝霜和流悦剑谢清韵揉鼻子,两人赶紧上前扶住了谢清韵,满脸关切,一心担忧地望着她。
谢清韵委屈地看了一眼凝霜和流悦,两人心底一阵酥麻,那感觉就像是被天上的闪电给电了一下,脸颊都忍不住红了红。
‘谁说她家小姐不懂的撒娇,这要是撒起娇来,她们这些女子都受不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身边唯一的男子元偲瑾,毫不意外地撞到了一张大黑脸,对元偲瑾这种不懂的怜香惜玉的样子,凝霜和流悦心底一阵唏嘘。
不由自主地冒出些许好奇来,她们家小姐这样文武双全,懂事识大体的都没有办法打动太子殿下这一颗只有国事没有儿女情长的心,还有谁能住进他的心里。
难不成真是一物降一物,只有杨静娴那样的,才能撬开太子殿下紧锁着的心门,他这眼睛是不是摆设啊!
“殿下您该上轿了。”
吸了吸鼻子,没让自己眼中的泪流出来,确保眼眶里滚动着泪珠看起来足够委屈与可怜,以此来博取元偲瑾少之又少的同情心,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一码的谢清韵贴心地道。
“你刚刚和永宁说了什么?”
元偲瑾回头冷着一张脸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清韵,自小到大都是受正统教育长大的孩子,自然是受不了谢清韵这种故作娇柔装委屈的模样,哪怕她娇柔,委屈的很可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