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开始,众人分列于李二左右两边而站立。
好似金銮之殿,前方高座上则是李二,他左右两边则有宫女和内侍分列于两旁站着,若有需要传递奏本的事,自然交由这些内侍接过。
在李二右手边的侧下方,则有一人在此。
正是才被封为国师没多久的江缺,有一张太师椅正放置在此。
也是李二厚爱。
虽然江缺让他有些不愉快,但李二还是分得清楚是非曲直的。
于是便有了这张椅子。
也借此机会表明国师之位的尊贵,绝不是一般人能比肩的。
江缺并没有呵斥什么。
在李二宣布要开始朝会后,他便直接坐上太师椅,也不多说什么。
朝中大臣们,则是分列于两边站立。
文臣武将分得很清楚,自古以来文臣便是安抚天下的关键,即使在此朝也是如此。
李二陛下虽然是马上得天下的皇帝,虽然是凭借军功得来的名声和地位,也有一群跟随他的武将。
但是。
这位名传天下的千古一帝也非常清楚,打天下依靠武将,可治天下一定依靠文人才行。
不然凭借李二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武将的厉害之处。
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让文人占据上风。
只是这位李二陛下很清楚,文臣才能治理天下,这个时代的武将许多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哪里有本事治理天下啊。
所以又有所不同起来。
看着下方的文臣武将们分列而站,李二陛下的心里便觉得好了不少。
还好,这天下还在他李二的掌控之下。
并没有跑偏。
特别是看到下方太师椅上端坐的江缺后,李二心里便嘘嘘不已。
即便是像江缺这样有神异的存在,宛如仙神一般的人,最后还不是要成为他李二的殿下之臣吗。
在他李二李世民面前,也得称一声臣才行。
因此他面色喜意不减,当即道:“开始吧。”
王德点点头,也率先喊了一声,“早朝开始,诸君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句话是他代李二喊的,同时也表明朝会开始了。
王德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下方的大臣们纷纷议论几句,相互之间还对视几眼。
其目的也不言而喻。
于是。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些大臣便开始出列奏本。
其中便以五姓七望之辈为首。
要知道。
五姓七望的人一来是不满李二对江缺的安排,毕竟一个国师尊位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他们不满也实属正常。
另一方面,那些五姓七望的人未必就没有试探李二陛下底线的意思。
至于李二的那些老兄弟们,算得上是李二的心腹近臣,所以都没说话。
即便是他们心里有些不满,也没有立刻说出来,大概也是想看一看那些五姓七望的人先出列奏本吧。
好来一个坐上观壁。
或者说看大戏。
一场眼红病生得多的臣子们,与新晋国师之间的大戏。
李二的那些老兄弟们很清楚,江缺之所以被赦封为国师,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不然凭借李二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赦封一个来历不明,且此前他们并无听说过的人为国师。
要么会蛊惑人心,要么就是真的有本事。
五姓七望的人纷纷开始进谏。
“陛下,臣等有本要奏。”
“臣等听闻陛下前些时日来赦封一名为江缺的人做国师,便觉得此事欠妥,还望陛下能够收回成命。”
“启奏陛下,那江缺臣等并无听闻,也没有见过,他不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学子,也不是战功赫赫的马上将军,又有什么资格和本事成为大唐国师呢。”
“隧,臣等在此望陛下明察秋毫,识人有别,拿了此人的国师尊位,并依大唐法律治此人一个大不敬之罪,治他欺君之罪,治他蛊惑人心之罪!”
李二淡淡地看着殿上的大臣们一个个出来奏本,仿佛要把那太师椅上端坐的江缺都生撕一样。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至少你江缺堂堂一个仙神之辈的存在,也被人进谏奏上一本,李二心里就觉得很舒服。
很愉快。
似乎此前在江缺那里所受的气,都在这一刻得到发泄。
于是好不激动兴奋起来。
当然了。
李二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个臣子,也知道这些人只是五姓七望在朝堂上的代言人而已。
有那么一刻的功夫,江缺觉得这些人说得很对,似乎江缺真的没有在政绩上有所建树,也没有在军功上有所成就。
甚至在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江缺仿佛就是最近才冒出来的,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为此李二陛下也绝对很奇怪。
但是,江缺的神异他是知道的,那种种仙术神通他也是见过的。
因此,对于李二来说,他心里非常想靠上江缺这棵大树。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长生不死,才有可能问鼎无上玄奥的大道。
不过。
此时此刻的江缺只一普通人,他面色平静,却也不相信那些大臣的话。
于是又问道:“其他人是什么意见?”
一些见风使舵,或者跟随五姓七望的人在背后捡便宜的人,便纷纷跪倒在地上。
“臣等附议。”
一句话就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并且俨然已经站在江缺的对立面上去了。
此刻,江缺神色无比淡定,仿佛天塌下来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